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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了…

女佣的名字换了一茬又一茬,

镜子上的布掀了一角又一角。

罗世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庭院,疑惑着。

‘四年了’是什么意思,自己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

而一秒之后,他的疑惑变成了:我刚才在想啥来着?

回头看了一眼只有在玛丽苏和这篇小说中才会出现的近百平米特质天鹅绒大床,罗世缓缓走向电动小四驱,就是高尔夫球场上那种,是的,他的卧室大到得用电动车才能出的去,用脚走,得累死。

走廊两旁的男佣女佣在他近至两米的时候就会迅速停下手里的活儿,转身朝他鞠躬请安,两米是精准的两米,精准到什么程度呢?假如罗世跟一个擦着玻璃的女佣相隔100米,但是罗世当时觉得,诶?好像两米了吧,这个女佣就会二话不说,转身向他这个男主人问好,顺便还把手里的抹布挽出个抹布花,挽得比上上个世纪没打过仗的骑士挽出来的剑花还好看。

所以不难想象的是,罗世如果在短时间内两次出现“诶?好像两米了吧”这样的想法,那同一个佣人很可能就得跟他打两次招呼了,即便这在空间上是不可能实现的。

就像现在,一个叫做“彼特罗维奇拉尔塞得曼斯古里亚噗啾噗啾啪啪啪哐当落地真是响你个香蕉大帆船”的女佣在两秒之内如同机器一般精准的请了两个相同的安。

罗世的疑惑大概只维持了一个“嗯?”的时间,还没有想到“为什么我在近匀速直线运动中会相对一个静止的人出现两次2米”以及“这么长的名字我是怎么记住的”或者“这种缺德名字到底是谁给她起的”再至“这种缺德名字怎么就像是我刚刚随便一说似的呢”这些想法,他的思维就会又一次陷入混沌,再次清晰时,他就会像之前一样,想着:我刚才…想啥来着??

……

走廊的左边摆了一面蒙了布的镜子,当然,因为蒙了布,没人知道那是一面镜子。

每次罗世经过这里的时候,镜子都会被挂起一个角,但罗世从不知道这是一面镜子,因为这块镜子露出一角的时候已然落在他的身后了。

如果今天依旧如此,那我就不必从今天说起。今天必然有些不同寻常。

罗世心头突然出现一股欲望,虚无缥缈却强劲有力,他想回过头去看一眼那块布后面的东西。但立刻就有另一股力量,带着无尽的深邃蒙在这欲望之上,让他疲惫不堪,让他像往常一样走过去。

……

“神,我们成功了,这个人选没有错,他醒了”

说话的是一个面貌平平的中年亚裔男子,他留着平头,眼距略分,浓眉。身材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声音偏闷。综合起来便是“忠厚老实”这四个字在现实世界上的完美投影。

他正抬起头,斜望略高于地面的平台上的王座。

神没有说话,甚至眼神的方向也并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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