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此人,真的继承了那传说中的双手剑?”二宫主喃喃自语。
“不是双手剑,而是双手刀。”司朔给出了答案。“双手刀?怎么可能?”二宫主鄙夷的看了司朔一眼,暗自嘲笑他的不识货,可是看见司朔无比兴奋,满脸红光的样子,嘴中的嘲讽之语被她咽了下去。
“少侠,此话怎讲?”
“双手剑,要求本身力大无比,又需要对剑之一道无比精通,凭借谢莫袂那个半吊子,可掌握不了。”司朔大方的解释起来,“但是双手刀不同。”
“比起剑的挑,摸,刺,刀的劈砍,更适合双手持,然后又恰好有个老瘸子看谢莫袂这家伙耍剑耍的难看,传了他一手化剑为刀的法子。”
“那个老瘸子的双手刀,恰好又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司朔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又像在怀念某人。
“你是说!”阿九好像记起什么来,“那老瘸子也教过他武功?”阿九表情既羡慕又嫉妒,“这家伙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司朔的话,让二宫主陷入沉思,江湖上使双刀的人其实也并不算多,但是相比起双手剑,也是能数出几个来,但是大多也只能算名动一方,若说是江湖闻名,她只能想到当年靠两柄弯刀让十大门派铩羽而归的那个人了!
“你是说,他的招式,是那个人教的?”二宫主试探性的问道,“二十年前那个魔教的……?”
二宫主的话被司朔打断,“是不是,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
场中,三宫主也感受到谢莫袂气质的不同,眯起眼睛。
“找死!”再一次,她的拳头和谢莫袂的长剑碰撞在一起。拔出第二把剑后的谢莫袂,力气并未有所长进。至少,三宫主拳头上的触感是这么告诉她的。
毫无悬念的,再一次被击飞。
但是这一次的谢莫袂没有上一次那么狼狈,第二把长剑直接砍在三宫主上,卸掉了大半力道。
“我当是有什么新招呢,原来不过如此。”二宫主将一切看完,不屑一顾。虽然有了第二把剑,谢莫袂的招式变的更加灵巧精妙,但是依旧达不到“质变”的效果。
“还没完呢,二宫主可看好了。”司朔老神的看着步履有些蹒跚的谢莫袂,眼中满是期待。
三宫主这一拳虽然还是略微加重谢莫袂的伤势,但是他脸上并无任何痛苦神色,“不过…如…此。”断断续续的声音中,带着的同样是浓浓的不屑。
“你有什么资格!”二宫主被谢莫袂的举动所激怒,“妹妹,不要留情,赶快解决吧!”
“妹妹知道啦!”三宫主“咯咯”一笑,有些惋惜的看了谢莫袂一眼,像是舍不得新玩具,但是下一刻,一拳袭来!
“只会用力量和速度的人,和莽夫没什么区别。”谢莫袂嘴角咧起,“那个人教我的斩沙十四刀,就拿你做第二位试验品吧!”
谢莫袂手中的长剑,似乎消失了,但是下一刻,两柄长剑同时出现在三宫主的肋间!
“好快的刀!”二宫主自信眼力天下无双,但是全然没有捕捉到两把剑的轨迹,“这是什么速度?”她不可置信的问道。
“并不是速度,而是出剑的手法和角度。”司朔老神的解释道,“一场对决,能决定胜负的不光是招式和力量,还是场上的环境和对阵两方的角度。”他指着大咧咧敞开的窗户,秋日的阳光温柔的照射进来,洒下一片金光。
“人的眼睛,是会说谎的。”司朔抽出短刀,将刀背对着照进来的光线,反射的弧光刺的二宫主有些睁不开眼,“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三宫主全然没有料到,谢莫袂的剑会以这种方式砍中自己,虽然未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剑上传来的力量仍将她震的生疼。“找死!”五指大张,朝谢莫袂的脑袋上狠狠一拍!
“蛮力尔尔。”谢莫袂自然不会让她得逞,抽回长剑,身形仿佛鬼魅,闪到另一侧,这一剑,直刺眉间!
三宫主又惊又怒,她虽然心性如同小孩儿,但是对于危险的感知能力可不比正常人差,这一剑,不能硬抗!
两只手牢牢的将谢莫袂的剑夹住,剑尖在距她眉间一寸的距离停下,再也不能前进分寸。“你完了!”三宫主看着进退维谷的谢莫袂,露出残忍的笑容。
“真的吗?”谢莫袂浅笑一声,扬起手中第二把长剑!
“糟糕!”二宫主见状,心急如焚。“看起来,疯仙姑果然还是和药人一样,是有弱点的。”
司朔看着她焦急的模样,“而且,还不止一处!”
事实证明,司朔猜的没错。谢莫袂第二剑直指咽喉,三宫主只得松开夹住第一把长剑的双手,向后飞撤,堪堪躲过这一剑。
三宫主还是忘记了,谢莫袂有两把剑的事实。制住一把,就给了另一把剑创造了机会。
“额啊啊啊啊啊,好疼啊!”谢莫袂的第一把剑还是刺中了三宫主的眉间,没有再和刚才那样,被阻挡在外,而是没有任何抵抗的,扎了进去。
这一剑仿佛把三宫主的怒气全部点燃,本来招式就毫无章法的她,此刻仿佛狂性大发,谢莫袂只得暂避锋芒,抽出长剑,往一旁闪去。
拔出长剑,乌黑的血沿着伤口,爬满脸颊,双目浸了血,通红无比,两只胳膊如同铁棍,无意识的胡乱挥动,将碰到的一切东西,全部击为碎片!
“妹妹!”一旁观战的二宫主和正在养伤的大宫主看到她这幅模样,同时大喊,想要上前拦住,但是被阿九还有司朔拦住。看着夹在自己咽喉上的短刀,二宫主没有害怕,而是以一副哀求的表情看着他,“我妹妹她一直这样发狂的话,会真的恢复不了理智的!”
“哦?那又关我什么事呢?”司朔冷漠的看着她,“你们忘情楼自己定下的规矩,想要赖账么?”
“但是那是我妹妹!”二宫主朝司朔大吼,但随即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少侠,我求求你,让我去制住我妹妹,月儿那姑娘你们带走吧,求求你,求求你!”
看着二宫主逐渐被磕出血色的额头,司朔眼中的戏谑,慢慢被阴冷所取代。
“真是姐妹情深啊,让在下深受感动。”
“可是你想过没有,谢莫袂,他同样是一位姑娘的哥哥,一位父亲的儿子,月儿姑娘的情郎。”
“倘若他技短一筹,不幸落败被杀,谁来替他可怜?”
践踏他人者,来日必被践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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