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犹豫了许久,缓缓开口。
“乌醉”,不是扶苏国可制出的毒,它需要一味特殊的药材,蓝苓子,而这种花,只有在赫连国的北部,才能生长。所以一开始,锦寒子并未想到是这种毒,不觉得洛玉儿有什么能力,会有这种毒药。当锦寒子确定是这种毒药后,他去赫连国寻解救之法,却并未有果。
而我的血,可解毒,是锦寒子发现的。
他说,你体内的毒虽被逼出了大半,不至于令你沉睡不醒,但还是潜伏在体内,日积月累,终归是有害。加上你醒来后,不能说话,我们两个便想尽办法,想研制出解药。他从赫连国回来后,无意中发现,我的血可解毒,每次锦寒子开始炼药,我便将手臂划上一刀,以碗为器,盛之鲜血,以血为引……但……因制药时,必须是刚从体内流出的热血,才有奇效,所以每次都不能多,不然很快就凉了,不能再用了,只能一小刀一小刀地划破,滴在碗底,保持血的温度……就这样,锦寒子用了三年时间,终于炼出这颗解药。
坠儿崩溃不已,耳畔回响的都是那句:“必须是刚从体内流出的热血……不然很快就凉了……不能用了……”
她跌坐在地,哑着嗓子,呜咽无声,满脸泪痕,撕裂般地,哭泣。
她不肯吃,是因为她早知这颗解药,来之不易,锦拾的那句“你若不做我们阁主,就不要吃我们的解药”、魅锦阁偌大的荣辱、还有,锦城的心……桩桩件件,都压得她,不能吃下这枚解药……
千般万般的因果,都是她自己的。她怎么承受,怎么死去,都跟旁人无关。她以为,自己可以谁都不欠,她不要当魅锦阁的阁主,也不吃那枚出自魅锦阁的解药,她不想担那份横空而出的责任,也不愿享受其带来的荣耀与利处……她以为,这十年,她已然过的孑然一身,不拖不欠,却原来,早就欠的不可偿还……
这颗药,若我吃下,我拿什么偿还……情?还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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