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男人,那方面出问题了,能不烦吗!?
所以他今日来怡红楼找点刺激的,刺激刺激,看能不能把那方面刺激好了!
可没成想,这刺激出了头,把人给弄死了!
周若风心里慌了,这不是什么章法能处理的问题。
杀人其罪几何,是律法上明文规定的事情。
不是靠自由裁量,就能蒙混过关的。
而且这怡红楼也是有背景的,身后站着的是郑家。
徐州城排名第一的豪族,不是他能自由裁量的。
两方相持下,就要被按规矩办了。
所以他要想办法处理此事,起码不要第一时间在现场,让人坐实了凶手的身份。
只要不是当场抓获,事情就有回还的余地。
报案,采证,缉捕,审议,这些环节,都有可做文章的地方。
他心中一动,想到了办法。
赵平还在阴影处观察事态,此时已经过了午夜,行人基本上都消失了。
四下无人之际,目标终于出现了。
之间周若风提这个挺大的袋子,大摇大摆的从怡红楼出来。
大庭广众之中,这人处之泰然,等到了四下无人的街,行动却鬼祟了起来。
周若风四处探望,找准了地方,走进了一条暗巷。
他长舒一口气,最容易出事的环节过了,需要仔细考虑,怎么处理尸体了。
正思考着,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脖颈,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呼吸困难,不能发声。
他双手用力往前推扼住自己咽喉的手掌,但力量差距过大,手掌纹丝不动。
小腿抬起,向前踢踹,但对方的身体犹如铜铸一般,毫无反应。
长时间的呼吸困难,带来了缺氧,他的心脏跳动得更加急促,一种心悸的感觉涌出来,冷汗从额头上冒出,一点点汇聚,滚落。
对方根本不和他交涉,所有的身家背景都没了作用,这是他最不愿见的情况。
他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不知道是哪次作恶留下的仇人。
如果早知如此,他一定做个温柔佳公子,不做那些恶事。
等缺氧的时间渐长,意识都有些模糊,见到生还无望。
他的心思又发生了改变。
要是早知如此,他以前一定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在意识几乎完全模糊,弥留之际,手掌的主人终于从阴影处露出头来,茶馆老板的脸孔在他面前呈现。
周若风双目圆睁,似乎未曾想到,是那个茶馆老板。
那个小小的茶馆老板,竟然敢对他施展如此辣手!
他就不怕周家的报复吗?
也是,他的妻子是王家的人。
那也不成啊!
他怎么敢呢?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周若风再也支撑不住,断了气。
赵平事先还考虑是否和对方交涉一番,想了想,以这位公子哥的习性,断然是不会和他交涉的。
发生了那事,以他的习性,就已经不能和这位公子哥善了了。
他今天来了,就注定要带走这位公子哥。
对赵平来讲,事情已经没有了回还的余地。
没管那个袋子里是什么,处理了尸体之后,赵文举就回到了自己家里。
想要问问妻子,能不能和他出城?
他也怕事发,怕周家报复,祸及家人!
等到了家中,发现妻子不在,儿子也不在,只有客厅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封信。
信很长,从旧事说起,言辞平淡。
说他在十年前,在林谷,在一众匪徒手里,救下了妻子性命,缘分在此开始。
说他十年来,为生计奔波,操持里外,虽然日子艰苦,但两人共度,也有欢喜。
说这十年来,她大多一个人自家,艰苦的日子久了,也有些倦了。
说这十年来,日子平静寡淡,两人的话少了,默契少了,也有些生厌了。
说这一天,她终于下定决心,承认这是一个错误。
“我带着儿子回娘家了,勿念!”
放下信,赵平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最后长叹一声,熄了灯。
房间里一片漆黑,隐约能看一件一双睁着的眼,不时反射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星光。
又过了两个时辰,天刚蒙蒙亮,赵平起身出了门。
他要离开徐州城!
街上行人还少,只有开门早的粥铺,店前的蒸笼里,散发出热乎乎的白气,飘散到街上。
赵平本想静悄悄的出城,但事与愿违,他还是遇到了熟人。
不过他也舒了一口气,总比遇到官兵抓捕好。
“老赵,出城啊!”
“对,出城。”
赵平应着,来人是陈凯,酒馆里的常客,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去他那喝茶,这人性格不错,但不知为什么,没有太多亲近的朋友。
“去哪啊?”陈凯问道。
“料峭山。”
“去那干嘛啊?”
“见个老朋友。”老赵讪笑道。
他现在在徐州算是走投无路了,打算去山城投奔他的小师弟,当年他对这个小师弟有很多照顾,而且对方是大族出身,背景很强,应该能给他谋个活计。
“你呢?”
“我也去那边,最近那边事情有点多,我去帮点忙。”
……
两人一路寒暄,唠着里短,走到了城门跟前。
“要出城了,城外就不那么安全了。”
“嗯,出了城就不一样了。”老赵应着,又重复一遍:“不一样了啊!”
在走出城之前,老赵又回头看了一眼,看见满城的黑石青瓦,川流不息的人群。
他在这里许诺,安家,在这里为恋人付出,为后辈挖井,这里有他所有对未来的期许,对美好的向往……
然而现实仿佛迎面吐了他一口浓痰,糊在脸上,然后告诉他,别擦了,擦不净。
“唉……”
老赵叹了口气,毅然决然地迈出了城门。
尔后,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他楞在了原地。
“获得能量,系统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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