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这规矩的,但是他母亲体弱多病,他不入伍,没有钱支撑家事。”
“你们可是匪寨啊!过的这么艰难?”
“没有办法的事情,”林中风也很无奈,“这附近没有医生,我又不能独厚于他!”
老赵回头看向那个妇人。
身穿一条黄色麻布衣服,一条淡青色的裤子,上面有些许污迹,赤着两条手臂,裸露出褐色的皮肤。背着一个灰色的包袱,佝偻着身子,脑袋不自觉地的颤抖。
一脚深一脚浅地朝着远处一群低矮的房屋走去。
她没有看到儿子的最后一面。因为病重,连尸体都没有见到。因为腿脚不便,儿子的葬礼也去不了。
一个人来拿儿子的遗物,没有人帮衬,也拒绝了林大当家的好意。
“唉……”
赵文举叹息一声,领着林中风继续向前走。
同时,他精神海内的莲花绽开,二禅境的大门打开。
…………
三天后,太阳在中天高悬,天气炎热,连风里都是令人气闷的热气。
演武场,白石铺地,老赵一脚把一个少年踹倒在地。
“你这是蹲马步还是拉屎呢?”
其他学员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
老赵板着脸,环顾一圈,周围安静下来,然后他对着倒在地上的少年,接着问道:
“马步是你这么蹲的吗?”
“是我教的不好,还是你脑后有坑?”
“啊?巳儿?”
扎马步这项课程,老赵本来安排下去后,就没再管,毕竟他有很多事情,比较忙。
今天他心血来潮,过来演武场看看,就看到自己的干儿子,蹲在了演武场上,像一只癞蛤蟆,丢尽了脸面。
以他现在的修为,不至于生气,一场教训就免不了了。
赵巳从地上起身,低着头,对着老周,细声细语地说了句:
“我错了,老爷。”
“知道错了还不站好!”
老赵抿着嘴,做出生气的样子,大声对赵巳说道:
“抬头”
“开腿,两腿与肩宽。”
“下腰!提臀!收腹!挺背!”
“双手握拳,与肚脐平齐!”
其他学员听着,也忍不住收束自己的姿势。
“站桩就是养气,一直养到气从涌泉起,丹田发热为止。”
“不要以为老师是敷衍你们,站桩是十分重要的一项初期修持,每个武者都从这里开始。”
“也许有天纵奇才的法师,但没有天纵奇才的武人,所有的武者都是在日复一日的桩功、内气循环、招式演练中成长,没有人可以例外!”
“这是一条通天路,也是一条荆棘路!”
……
老赵边走边说,到了演武场门口,又回头对着赵巳。
“你比其他同学多站一个时辰!”
演武场就在三林寨的里面,隔着两个拐角,就是书房。
在书房外边,看见王萍在门口站着,好像在等他。
“有什么事吗?”
老赵语气很和缓,与赵巳不同,王萍不仅让他省心,还帮了他很大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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