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忽然耳旁响起如洪钟一般的声音。震地我脑袋一木,接着我就从那回忆的潮水中挣扎了出来。
“你怎么了?”笑歌关切的眼神在我脸上不断扫视着,“你在这里一发呆就是两个时辰,本来都不打算叫你。到最后却发现你气息越发不稳定,不得已只能将你敲醒了。”
从回忆中醒过来的我,发现浑身上下已被湿透,却是不知那是汗水还是雨水了。
大口地吸了两口气,才将那股烦闷感排出体外。摇了摇手,“没什么事。”
又抬起头,给他指了指着头上那雕像藏在臂下的左手。
雕像的左手,成虚掩势,像是手里攥着什么东西。
“那里原有一把剑。”
笑歌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
这座雕像,本应是持剑怀抱,却不知为何原因,或有人出于什么目的。有人将他手里持着的剑活生生地用改锥敲打了下来,从这里仍还能看到他手里那被敲打而留下的伤口。
虽然这时雕像从外观看上去与原来无二,但实质上这座雕像已被掏去了灵魂。了解后,此刻再看雨水之下掩盖着头颅的雕像,不像是在藏匿自己的面容,更是像藏那一颗失了尊严的心。
他的雕像能被刻放在这地方,显然是为了公孙皇室付出了一生。但因为身份的特殊性,不得已只得将脸藏在衣帽之下。但就连他那惟一引以为傲的剑客身份,也被后来人给抹了去。
这真是一种悲哀。
没由来地一股愤怒感充斥在我胸腔内,“到底是哪些人干的?”
“对于这个人的身份,我以前没怎么在意过。直到今天,我才知晓这座雕像的应是那易经口里所说的花未央了。”笑歌笃定的判断,也与我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他继续说道,“花未央这个人,在不落王朝史上可以说是一笔带过。仅仅只写到这个人使剑,为御马监二将之一。至于他做过什么,长什么样子。却是无人知晓。但还有些秘辛,我听说过。也许能解答你的疑问。”
“你说。”
南冰朝主自禅位给公孙典后,其后人就销声匿迹了起来。有人说是公孙典让他们在人间蒸发了,也有人说他们是有自知之明,公孙典上位前就选择离开了。
这些我们都不得而知。但直到公孙典在母江上身死。南冰朝这个本是公孙典大本营的地方却是第一个跳出来自号雪域宗,宣布脱离不落王朝统治。甚至事后还加紧了对不落王朝土地的瓜分。
所以有一说其实公孙典就是被这些雪域宗人,南冰朝主的后代加害致死。
对于这些叛乱分子,花未央一人便孤身持剑前往雪域宗是杀了三天三夜,无人可挡!
天寒地冻,据说雪域宗人流出血液都能凝聚成一座小山来。
但即使这样,也依然改变不了天下大势。终究是花未央消失匿迹,而雪域宗借咬了不落王朝一口大蛋糕,摇身一变,坐上了这几十年来不落王朝的盟主席位。
笑歌笑了一声,指着这座雕像道,“要说是谁干的这事。除了冰雪域那些与花未央有仇的,我实在想不到第二人。”
听完之后,我的心里,又是多了一笔账。“走吧。”
笑歌没有问我为何没有任何表态,答应了一声,我们两就从这广场之上离开了。
这时天色已近中午,但这雨却还没有半分停歇的意思。
与刚才飞羽交手,连我手里能拿出来的最后一把纸伞也没了。所以我两人被雨淋的很是狼狈,也该是找个地方歇息下了。
庆幸的是这皇城之中,到处都是生的客栈。我们还没有转悠出两步,一条街的客栈就摆到了面前。
随意找了一处还算人多的店,就钻身进了去。
“可还有房间?要能沐浴的,还有,附近可有成衣铺?可劳烦差人去带上两件衣服回来?”
店小二倒也是热情,但也没那么多话,毕竟面前还有太多的客人要去招待,他也忙活不过来。
认真听着我的话时,还不时朝柜台那边招呼了几次,完后说道,“两位客人且先去柜台那里稍作歇息,那里有毛巾。两位可以擦拭一下。我一会忙完手里的事,过来就带你们去。”
“好。”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虽然面前这人只是个店小二,但是说话恭敬得体,又不卑不亢。值得人高看。
顺着他的指的方向,我俩一屁股坐到了柜台一旁的小椅子上。
柜台之中忽然伸出一只攥着干燥地毛巾的小手,奶油声响起,“给!”
将头伸了起来,柜台内原来是位小姑娘。
给了我们毛巾后,她就站在与她差不多齐高的椅子上,方才从柜台中露出了头颅。
扑棱棱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在我们身上扫视。惹得笑歌一阵笑意,边用毛巾擦着脸上的雨水边问道,“我脸上长了花了吗?小家伙为什么盯着我看呢?”
“因为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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