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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冷风吹拂着艾比湖边干黄的刺籐,和落尽枯叶的悬吊柳条,那干燥的叫花子似的风儿,不分昼夜地呼啦呼啦地吹刮着这贫脊的干枯老草,成群的乌鸦在湖面旋飞寻觅着食物,马,牛,羊和骆驼在悠闲自在地啃嚼着干枯的浅草,太阳直照着大地,天空无一丝云彩,就连骑马放羊的哈萨克族牧民,也躲在柳树条下睡觉去了。这是一个既平淡又平常的日子,谁知,当突然而来的一团浓黑的乌云袭来,就变得很不平常了。

坐在警车内失去自由和魔法巫术的汤烟,还有巫阿昆巫阿泰三人惊慌失措起来,因为,他们三人心里清楚,那不是一团自然而平常的乌云,那是巫雄天施魔法巫术的虚幻乌云。他们更清楚,巫雄天此时来的目的,三人不由自主地惊怕起来。

巫阿昆惊慌失措地对巫阿泰说道:万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你我都清楚他的本性,绝对不会留我们片刻的,你我要想活命,只有联手与他一拼,看能否逃脱此劫。

巫阿泰点头说道:他历来就是六亲不认,手段毒辣的恶魔,既然已经亲自来了,势必在灭我们三人的口,现在,鬼影门两个娃娃又不见了人影,无人敢与他抗衡,如果,你我不联手与他孤注一掷,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来与他奋力一搏,这里所有人都将死得很惨。

看管他们的公安人员疑惑地问:一团突然飘来的浓厚乌云,咋会让你们如此惊恐不安呢?

巫阿泰哭丧着脸道:你们有所不知,这不是天空中一团自然的乌云,它是我们大师兄巫雄天魔法巫术的虚幻乌云。

公安人员更加疑惑地问:你们为何如此惧怕你们的大师兄呢?

巫阿昆笑比哭还要难受地说:你们有所不知,我们的大师兄魔法巫术特别高强,可是,他不行正路,专干坏事,抢了不少年少美女,拐卖了不少妇女儿童,强霸了不少牛羊,心狠手辣,野心勃勃地炸山毁林建别墅,再造他的犯罪狼窝,听说出现了化石复活的恐龙,强让我们利用魔法巫术,据为他有,而且,设下层层灭口毒计,这次亲来,对我们必定痛下杀手。

公安人员这才惊讶地“哦”了一声:原来失踪了那么多的人,让我们公安机关侦破不出,原来是你们施的魔法巫术所致,那么,你们犯罪的老巢在哪里呢?

巫阿昆长叹一声:说了,你们也找不到,因为,巫雄天常常使用魔法巫术中的碍眼法迷惑常人,被掳走的人,长时间都处在魔法巫术中生活,其寂寞难耐,令人生畏,被卖,反而成了一种空前解脱。

公安人员暗自神伤地问:就拿他没有办法了么?

两位巫师笑了,巫阿昆幽期密约道:除非鬼影门的两个娃娃,别无他人能奈何得了他。

公安人员感慨道:他俩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他俩的出现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啊。

话刚完,浓厚的黑云中就传出一声凄厉的冷笑,骤然间,雷轰电闪,地面飞沙走石,路断水流,迫使车辆无法前行,众人惊恐万状,汤烟看着巫阿昆巫阿泰二人说:要来的已经来了,常言说是祸不是福,是祸总是躲不掉的,你俩窝在车里也不是办法呀。

众人都不知所以然地看着二人。巫阿昆对巫阿泰轻轻说道:大师兄向来心狠手毒,今天,要是没有人打败他,所有人都难逃他的魔爪,我估摸着那两个鬼影娃娃离开不远,我出去与大师兄缠斗,拖延时间,你赶紧施魔法巫术联系上他俩。

巫阿泰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巫阿昆让公安人员拉开了车门,巫阿昆未下车就施展开魔法巫术,乘着魔力,才飘荡到那团黑云下面,毕恭毕敬地说道:大师兄亲临,自然是兴师问罪,我们魔法不高,巫术不精,斗不过对手,擒不住恐龙,大师兄要治罪,我也没有办法。

浓云中滚出一个骷髅人头,落在巫阿昆面前,跳了几跳,才变成一个披头散发,红眼大鼻,上嘴唇的胡须象古装戏里老生,遮住了整张大嘴的怪人来。众人惊恐不安地看着那怪人,出气进气都将那道似帘子的胡须飘荡着,巫阿泰早施魔法巫术,变化成一股青烟,从车尾飘出,躲开魔法巫雨,飞飘远空,求援鬼影门人颜智君何新兰去了。

众人不敢下车,只好胆战心惊地隔着车窗看着外面依然由魔法巫术降下的雨水,狂风怒刮着地面,雷乱轰,电乱闪,令人更加心惊肉跳。尤其是巫阿昆,好似泰山压顶,却又无法躲避,只好硬着头皮,站立在狂风暴雨中,听着巫雄天咆哮如雷的训斥责骂:我把你两个吃里爬外,恩将仇报的东西,恨之入骨,多年来,我待你俩不薄,未曾想,叫你俩办点小事,不尽心竭力不说,反而出卖我,你俩也知道,我向来行事的规矩,还有,背叛我的人是啥下场。

巫阿昆是人到刑场,猪到屠宰场,反正是烂船下了急水滩,无法挽救了,反而出奇地镇静,他摆出一副分庭抗礼的姿势,据理力争道:你知道么,你所谓的待我们不薄,那是你对我们采取的恩威并施,我们的魔法巫术没有你高明,只能逆来顺受地替你干些伤天害理的坏事,这次,你又违抗天意,妄杀化石复活的恐龙发意外横财,常言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我劝你赶紧悬崖勒马,不然,将死无葬身之地。

巫雄天听得是暴跳如雷,气急败坏地吼叫:少在我面前婊子自立贞节牌坊,拿虎皮做大旗,伪装大尾巴狼,你俩究竟找到了什么大靠山,竟敢这样肆无忌惮地与我为敌?

巫阿昆冷嘲热讽道:我还以为你早就算出来了呢,原来,你的魔法巫术也有限,也没有算到今天是你的倒霉日子么?

巫雄天气吞万里如虎地说道:我巫族的魔法巫术,气吞山河,巫法无边,魔法大阵,无人能破走出,可以这样毫无顾虑地说,上天都奈何不了我巫族的魔法巫术,今又有谁,敢与我为敌!?

巫阿昆依然还是冷嘲热讽道:算不出,就是算到了尽头,要不要我给你点拨一二?

巫雄天也全然没有料到,往日逆来顺受的师弟,今日,哪来的勇气,敢在自己面前说些阴阳怪气的话,来进行讽刺?他知道,他俩向来胆小如鼠,没有实足的把握,怎敢有恃无恐地进行挑衅,他俩到底有何杀手锏,让他们一夜间胆大妄为呢?他收了魔法巫术中降下的风雷电雨,潜心施法周围有何异端,他很纳闷,除了巫阿泰在远远之处施法寻找什么外,根本无任何预兆,可是,他又纳闷,那巫阿泰施魔法巫术,到底在寻找什么呢?他又反复搜索,仍未发现一丝异端,他狰面厉鬼地看着巫阿昆,声色俱厉地问:阿泰在跟我玩什么鬼设神施?

巫阿昆久未见到巫阿泰的回音,内心也慌乱,见问,内心更加乱了阵脚,回话就吞吞吐吐道:没,没,没干,没干,没干什,什,什么,么。

巫雄天见此,仿佛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阿泰在用魔法巫术,竭尽全力地向谁求援,而阿昆,却在与他游说,以此来拖延时间。他又努力地搜索了周围,仍旧无任何一丝异常,他又反复默算,仍旧没有算出今有何不利因素,他本是一个疑心就生暗鬼的人,可又是一个爱在小圈圈里面转的人,这样,就更加容易犯那不该犯的错误,这也许就是他巫族巫师常给别人施魔法巫术障眼法所致,完全忽略了两位师弟为什么没有擒住恐龙,失败在谁手里,为何没遭惩罚,反而反了自己?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他都没有去考虑,这就是多数枭雄之辈常常失败的通病!他们的目的,只有利益,没有利益,可以抹杀你的一切努力,然后,就是残酷的刑惩!他无视在场的所有人,慢慢举起通红的右手,巫阿昆见状,知道告饶没有用,只好赶忙施展魔法巫术,作捶死挣扎,同门师兄弟,就这样你来我往,你死我活地斗起法来。

虽然,两师兄弟在用魔法巫术斗法,可也风停雨住了,路上的魔幻障眼法也全部消失,太阳也热火朝天。众公安和武警在汤烟的供认下,才知道与巫阿昆斗法的巫术,就是神秘失踪人群的罪魁祸首巫雄天,全都大有立刻除害的快感,却又听说此人魔法巫术非常厉害,又都不敢轻举妄动,屏气凝神地注视着斗法场面,担心巫雄天法败逃跑。

汤烟心中暗笑,嘴上却说:唐局长,你还在等啥,师叔巫阿昆根本不是我师傅的对手,要不了多久,就会法败身亡,你还不赶紧带人,趁此机会,远远逃走,若再迟疑片刻,所有人都将死于非命。

唐秋华掉头过来,不以为奇地说:以我观察,你们所谓的魔法巫术,也不过如梦似幻而已,难道,我们这么多荷枪实弹的人,还惧他一套虛妄荒诞的障眼法不成?

汤烟莫衷一是地说:魔法巫术,确实障眼法居多,但魔力无限,法力无穷,千变万化,就比如,刚才的雷电风雨,就不是虚幻的障眼法了。

唐秋华想起喇叭河边,汤烟与新兰的大战,心中顿起阙疑,心中疑难不决,口中自然脱口而问:这却如何是好?

汤烟以为问他,忧心忡忡道:师傅已大动杀戒,我们就算潜逃,亦无躲藏之地,除非先前败我的鬼影门人,除此,别无他人能救我们。

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人问:我就不信,他还敢当众杀人不成!

汤烟无可奈何地笑笑:师傅的残暴,杀人不见血,成为他的一生嗜好,对同族同门都是从不手软和顾忌,何况是你们拿着枪,要对付他的人?

有人轻声问:你是他徒弟,难道他就不发一点儿慈悲,放过你?

汤烟凄风苦雨地笑笑:他连他的手足之情,父母之情都从不顾惜,还会对我这无用的徒弟心生一丝慈悲么?在他心里,谁也永远别做这样的奢侈梦,现在,我们都只有成挚地祷告上天,希望阿泰师叔,巫法无边,能请回鬼影门人,大家方可逃过这大灾恶难。

大家诚惶诚恐注视着两位巫师的大战,那巫雄天本着惩罚叛徒的心态,哪有闲心与巫阿昆缠戏游斗?又见阿昆一副舍本逐末的拼命架势,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祭起“千刀万雨箭”,狂风暴雨地朝巫阿昆铺天盖地地罩去。巫阿昆见状,只好祭起“乾坤吸魂盾”,以图吞食和抵挡千刀万雨箭,巫雄天心中暗惊,这乾坤吸魂盾乃是巫术中至高无上的魔法巫术,族中只有首领一人才配拥有和施用,就连最高级别的长老巫师,都得不到传承,他都是在现任首领恩威并施的情况下,得以传承和修为,今见阿昆使出此修为,心中方知首领之位将不属他,现任首领已将下任首领,在暗中培训,心中又妒嫉又愤恨,恨不得一招将阿昆致以魂飞魄散,灰飞烟灭,永远不得超度重生。

他兽性狂飙,将千刀万雨箭发挥到淋漓尽致,无奈,那乾坤吸魂盾有如鬼影五大神功之一的海纳百川之神韵,越是无奈,他越发狂躁,竟然使出魔法巫术中最残酷最凌厉的“绿焰红光伏天圈”,连同千刀万雨箭,一齐凶猛地扑去。

汤烟隶属于外族,探不得巫族巫术的最高巫术,见此情景,心中大急,口中不勉尖叫一声,唐秋华等人更加不明所以,都以为巫阿昆命悬此刻,都不约而同地开枪助阵,谁知,巫雄天摇手抓风,空中雷电突然猛闪,似一道天然钢板,将所有子弹,“当当当”地挡了回去。眼见唐秋华等人急将命丧在弹回的子弹下,恰被求援无果,正自暗自神伤的巫阿泰,突被一股意外的强力,弹回空中,身不由己地施出魔法巫术中的“突起云天”,将唐秋华等公安和武警盾起天空,躲过回弹的子弹,那狂怒回弹的子弹,在那狂怒雷电的助威下,击穿所有警车的轮胎,又犹如骤起的龙卷风,将所有车辆旋起,然后,抛落路基下的沟中,全成废铁。

巫阿泰在半空看得胆战心惊,又不由自主地挽手一招“云卷残雾”,将那狂怒的雷电狂卷了回去,这电光石火的突变,惊得巫雄天木瞪口呆,喜得巫阿昆倍增抗争的勇气。这却又令巫阿恭莫名其妙,以前虽有这样的魔法巫术,却又哪有这样厉害的魔力巫力?而且,又是这样的恰到好处,真没有想到,自己竟有这样的神来之魔力。

他洋洋得意地看看下面惊魂未定的公安和武警,老羞成怒的巫雄天,惊喜莫名的巫阿昆,渐渐消失的一切魔法巫术,就连那厉害无比的“绿焰红光伏天圈”和“千刀万雨箭”因法力松弛,都停止不前。

他落于地面,扶起伏贴路基的汤烟,又细细地观察了整个场面,心中又着实地害怕了起来,因为,他长期处在大师兄的淫威之下,是怕惯了的。而此时的巫雄天也在迷惑不解之中:阿昆会使只有巫族首领才有资格拥有的“乾坤吸魂盾”,这阿泰的魔力巫力又超出原有的能量,他俩到底对我隐藏了多少秘密?他实在猜不出。但是,他却拥有他俩不能拥有的“静默心察”的魔力巫法,这是颜智君何新兰二人都始料不及的。

他在悄然无声地使用过“静默心察”的魔力巫法后,才发现暗伏在阿泰身上的颜智君,阿昆身边的何新兰,心中暗吃一惊,他又神算默想一阵,却又无法算出二人的身份来历,心中更加惊恐不安,他是聪明人,在使用魔法巫术都算不出的事,绝非好事。

他不打算以魔法巫术去探二人的底细,因为,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谁有这种暗伏别人身上,左右人的思维和行动,还增强別人能量的人,还让他绞尽脑汁也算不出对方身份。他慢慢收了“绿焰红光伏天圈”和“千刀万雨箭”,恭恭敬敬地说道:不知二位何方高人,有这闲情逸致,来扰乱我巫族族内之事,乞哀告怜在下,在此有礼了。

这一下揖之礼,恐是傲慢自大巫族人从没施行的最高之礼了,智君新兰莞尔一笑,心中也是暗自一惊:能看出我俩的鬼影身影的人,已经不是平凡的巫师了。二人相视一笑,才慢慢现出身子来。二人心中也暗暗惊奇:这枭雄巫雄天能凭借魔法巫术的功力,看出我俩的鬼影身影,魔法巫术确也不低了。

新兰幽期密约般道:你用魔法巫术算不出我俩的身份来厉,却能用巫术中的“静默心察”窥见我俩的身影,这是为什么呢?

一语提醒梦中人,他心中猛然大惊,因为,在巫族巫师的魔法巫术中,有这样一句严词警告,那就是:如果用魔法巫术算不出对手的身份来历,就意味着灭顶之灾!

他不甘于这样的失败,他又努力地将魔法巫术的功力使到极限,搜肠刮肚地推算二人的身份来历,却始终不得结果,他又用“静默心察”凝血神抓,仍然是一无所获,他焦急得满头大汗,只好绝望地说道:实在算不出二位的身份来历。

新兰斜视了他一眼,音韵如幽兰:算不出对手的身份来历,用你们巫师的话,该怎样说呢?他胆战心惊地回答:将遭遇灭顶之灾。

新兰又是幽期密约般地:是否还要将你的魔法巫术全部施展一遍,方可服输?

他喟叹一声:上天注定,命该绝于此,怎可逆天行事,做那无谓的挣扎?

巫族人狂妄到不信天,只信他们的魔法巫术,还将魔法巫术中最厉害的“绿焰红光”取名为“伏天圈”,可见狂飙到何种程度,他们都信天服命了,那就是他们完全到了走投无路的境遇了。

新兰空谷幽兰地轻问:还有何要求?

他沮丧的叹了一口大气,才乞哀告怜道:能否告诉我,你俩的身份来历?

二人轻笑一声,掂着单脚尖,在地上闪电般地一旋,立刻在他面前现出两张厉鬼的脸来,然后,才慢慢牠呈现出鬼影门神功起势就成的绝招来。他惊吓得猛往后退。

他这才好不沮丧呀,这本该算出的事物,却算不出来,合该命亡于此呀!他也知道,自己一生作恶无数,全族人都对他敢怒而不敢言,今又徒弟惨败遭废,两师弟也败而反了自己,谈鬼影门而令人色变的鬼影门人就在面前,真是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他在心里暗问自己,难道就这样毫无反抗地束手待毙?一生巧取豪夺来的荣华富贵,还没有享受够,就要认罪伏法遭枪毙?人,一旦走到了这一步,都有贪生怕死之心,要不,怎么说,在水中快要淹死的人,抓到一根稻草,都希望还要活命呢?尤其是他这种一生只为他而活着享受的人,对死亡的恐惧,比常人更甚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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