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谁呢?”
李铁锤人如其名,性格泼辣刚烈,这丑本就是她的伤疤,苟栋居然当着人家的面就戳人家痛处,气的李铁锤是恨不得上去将小胳膊小腿的苟栋给撕巴了,对苟栋的好感立时消失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腔怒火。
“娘,这就是你给我找的婆娘?”
“…………………………………………”
苟栋老母知道儿子心思,低下头不敢搭话。
“娘,你想害死我啊,这不男不女的人长的跟母夜叉是的,真要是娶了她,半夜正睡着觉呢,猛地一阵开眼,不把你儿子我给吓死啊!恩?”
苟栋又将目标对准了王媒婆,自己母亲知道自己想娶漂亮的姑娘,肯定是这王媒婆瞧不起自己使的坏。
“我说你个王媒婆,你是帮我讨老婆呢,还是给我找阎王呢?还铁锤?是不是恨不得苟爷天天被铁锤一阵锤啊,我苟栋好坏也是………”
苟栋还没自夸呢,李铁锤那边就听不下去了,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苟栋不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废物么?长的人模狗样儿,吃喝嫖赌,坑蒙拐骗偷,你干过人事么?我李铁锤是丑,可我有手有脚,帮我父亲还挣钱呢,你呢?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本该是成家立业,顶门立户,可你还吃你娘的,喝你娘的,没你爹留下来几亩地你早就饿死了,说白了你就是个吃软饭的废物。
咱们县女的谁愿意嫁给你?恩?看看你家穷的,你还好意思说我,我怎么了,我们家有黄牛一头,良田十亩,铺面一个,瞧瞧你们家隔壁的王三,自小也是没了父亲,人家呢?勤勤恳恳种地,如今倒也能养活自己,可你呢?一个十足的废物点心。
本姑娘今天还就告诉你了,别说咱们县别家的姑娘,我李铁锤就是宁愿嫁给县东头的张傻子也不嫁给你,人家家里最少还有一套宅子,老子有钱,嫁给他一辈子吃喝不愁,哼!就你这种废物,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去吧!走,爹!”
“哼!”
李铁匠和女儿愤愤而去,苟栋老母想要解释解释,却被李铁匠一把推开,迅速地消失在了苟栋家。
“我说苟栋,我王婆婆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力给你说的这门亲事,眼看着就谈妥了,你这不是砸了我的金字招牌么?”
王媒婆也被不知好歹的苟栋气的不行。
“我说你个不开眼的老梆子,我苟栋什么人?我可是要娶大汉公主的人,你赶紧走啊!别在这碍眼,我还要睡一会呢!”
苟栋瞪了王婆婆一眼,又往床上躺去了。
“行,我王婆婆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还第一次见你这么臭不要脸的人,人家铁锤骂的没错,就你这个废物,还想娶大汉的公主?我呸,你呀活该打光混!我王婆婆再要是登你苟家的门啊,我王字倒着写!”
王婆婆往苟栋躺着的炕边啐了一口,随即破门而去。
“脑残,王字倒着写还不是个王字?老梆子!”
苟栋白了一眼王媒婆便倒头睡去。
“我说王婆婆,对不住了!”
苟栋老母冲着王婆婆的背影喊道。
“苟栋他娘,以后可再别找老身了,再找老身,老身可就说难听话了,别到时候搞得见面没话说!”
王媒婆也迅速的离开了苟栋家。
“哎,这可如何是好啊?”
苟栋老母伤心不已。
“娘你放心,你儿子是大富大贵的人,那种女人怎么能配的上你儿子呢?放心吧,过些天我就讨个称心如意的漂亮媳妇。”
苟栋背对着老母,语气自信无比,可话音刚落,苟栋寻思:我一个现代的废物穿越到汉朝难道还要当一个废物么?
苟栋老母无奈,只怪自己丈夫死的早,对儿子溺爱不已,如今造成这副局面,混吃等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居然还白日做梦,异想天开,这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吗?
金乌西去,玉蝉东来,夜色朦胧,漫天繁星,树上的知了叫个不停,苟家大院漆黑一片,寂静无比。
“苟爷该出去喝酒了!娘,给我几枚五铢钱,今天肯定少喝。”
苟栋习惯性地走到老母门口要钱喝酒,这晚上啊,才是苟栋夜生活的开始,和县中几个臭味相投同样是游手好闲的地痞到酒肆喝酒吹牛,好不快活。
月光下,苟栋老娘门口发出几声“叮叮叮”的声音,苟栋顺势蹲下身子,捡起了地上的几枚五铢钱,准备出门喝酒,可刚走到大门口,就听到门外土街道上吹吹打打热闹非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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