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栋将头一歪,胡乱晃动脑袋,嘴里叼着一根稻草,装出一副跟自己无关的样子,可附近所有囚犯都睡着了,唯独他摇头晃脑,胡乱观看。
“你这人好生无礼,为何向本公子吐腌臜之物?”
公子责问道。
“啊?你说啥?”
苟栋一脸贱样,并没有去看他,继续摇头晃脑,胡乱观看,装的还真就如看不见一般。
“你………………………………………”
那公子看着苟栋就像个地痞无赖,没想到说话更是可恨,装聋作哑,公子恨不得上去给苟栋脸上一巴掌,可转念一想:岁数与我一般大,却关在死囚,真是可怜,罢了。
“我家公子问你是不是你吐的啊!”
公子身后的美女看着苟栋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着实有趣,她自小在监狱中长大,所有囚犯几乎一般,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要么就是狂躁无比,哪里有像苟栋这样好玩有趣的人。
“她理我了!她理我了!”
苟栋将手中稻草一吐,趴在牢房口,色眯眯地盯着美女不正经道:“竟然美女问我,那我自然要说,那口痰就是苟爷吐的,若是美女还想再看,我便再吐上一回便是!”
“你脏死了!脏死了!”
“欸,这位美女这么说话就不对了,这痰啊,就如人拉的屎,放的屁,尿的尿,是人都会有,你若是嫌恶心,那便是嫌弃你自己,若是刚才吓到了美女,我愿意抱着你谢罪嘛。”
苟栋盯着美女舔着嘴唇淫荡道。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苟栋一言,不但没有让公子和美女生气,反而引的哈哈大笑。
“她笑了!她笑了!”
苟栋激动无比,这还是他长大以后,出名之后,第一次有这么漂亮的美女向他微笑。
“你这人说话倒也有些趣味,看样子也是极机灵的人,怎么会被关入死囚啊!”
美女笑道。
“美女当真想知道?”
“当真!”
“那你进来,让苟爷给你说个三天三夜,保准你这辈子都忘不了苟爷!”
苟栋得寸进尺,说话越发大胆,反正这是监狱,他除了牢头、狱吏、狱霸外,他还怕谁啊,他乃陇县十村八铺知名无赖地痞,这番举动,无非是地痞本色罢了。
“那位公子,这是在下的未婚之妻,你可不要胡说啊,刚才之事就算了,告辞!”
公子拉上美女就往里面的监狱走去,他们二人平日里接触的都是穷家百姓,田垄上的庄稼汉,像苟栋这样地痞无赖,虽然遇到过,却没有苟栋这般花言巧语,精灵古怪的,二人倒也图个新鲜,从苟栋房门口过去,也就忘了这人,对于公子的侮辱,自然也不会计较。
“等下啊,美人再陪我聊几句啊!聊几句!”
苟栋几乎要将脑袋夹在牢柱之中,望眼欲穿,那美女的身姿可真是曼妙啊,他只是好奇为何同样是囚犯,为何那公子有这样的待遇,其余囚犯皆不行,此中监狱根据跟萧望之的对话中,也了解了一些囚犯是豪强世家之子,他们都老老实实在监狱里当囚犯,唯独那公子如此潇洒快活。
“萧望之,你知道他是谁吗?”
“兄弟,我也是比你早进来半个多月,那公子日日如此,我也好奇着呢!”
“我呸,苟爷也要活成他那样!”
苟栋愤愤不平,想着以他的容貌虽不能配上先前那美女之姿,至少也该有女子相伴,此中心情郁郁难平。
随后苟栋在如此静夜中听到了邴吉大人严厉的呵斥之声。
“你不知道你是谁么?难道你想死么?
你想让别人知道你在这里吗?
昭皇帝在位一天,你便要夹一天尾巴做人,你明白么?现在是几更天了?恩?
还在外面瞎混浪荡,成何体统?要是出了事我怎么给你死去的爷爷、父亲以及卫家全族交代………………………………”
“邴吉大人,怪不得我,我和君平今日帮忙干活之城西李寡妇,只因她得了一场重病,家中无人照看,我给她买药看病,这才耽误到了现在,百姓之苦,乃我之痛,我见不得别人可怜,百姓可怜,若我不做,我就对不起您的教诲,对不起我的父亲,对不起我的爷爷,对不起的全族,更对不起大汉天下!”
那公子看上去柔弱无力,一个绣花枕头,没想到敢和邴吉大人这么说话,倒也让苟栋暗暗惊叹,只想这人身份到底是谁?既可怜又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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