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奇道:“珍哥媳妇,蔷哥儿如何知道有好事啊。”
尤氏回答道“老祖宗,蔷哥儿一回来就去了一趟宫里,说是他姑祖父有什么信交给夏公公,应该是在那听说的吧,只是不确切,他也不敢回老祖宗,只是交代我这继母,真碰上传旨的不要慌,应该就是那好事了。”
这是贾蔷叮嘱尤氏的,确实他去过一趟宫里,那是在折腾完尤氏秦氏之后去的,也确实是林如海有信交给皇帝,贾蔷是不可能入宫的,交给内侍是应有之意。
邢夫人不乐意了,甩甩手绢嫉妒地说:“哟,妹夫这是怎么了,有事代劳干嘛不交给琏儿,那才是亲侄儿啊。”
这话听着让人寒心,尤氏是晚辈,自然不敢说话,但老太太不乐意了,哼了一声道“没眼力见的东西,女婿是进士,是探花郎,能和他说上话的只有人,这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亏你还是大房媳妇。”
说的邢夫人讪讪的,只能在心里暗骂贾琏不中用,但她也是继母,管不了贾琏,当晚对贾赦抱怨几句,得来的却是贾赦的训斥。
让她管好自己的事就行,外头男人的事不懂就别瞎掺和,母亲虽然偏心眼,但这话没错,贾家日后在外能够说上话的应该只有贾蔷。
这位不着调的贾大老爷,毕竟是世家子出身,见识过各色人等,对文官集团鄙视武勋深有感触,自然明白这里面的事。
接下来就是连着几天的入宫谢恩,女眷们进的是内宫,见过老太后和皇后,然后才是去凤藻宫见贾元春。
男丁有爵位或官职的自然去向皇帝谢恩,贾蔷是紧随着贾赦的,贾政虽然是员外郎,也是从五品的文官,可毕竟贾家是勋贵,有爵位者要排在前面。
皇帝若有深意地望着贾蔷道:“卿就是宁国一脉的承爵之人吧,年少承爵当好自为之啊,勿忘了祖上这爵位来之不易。”
贾蔷恭敬地叩首道:“臣年少,还望陛下念在先祖与先太祖皇帝手足之情,多加教导才是,臣定不负陛下拳拳之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矣。”
皇帝眼神一闪,嘴角牵动一下,挥挥手道:“去吧,朕记下你的话了。”
贾蔷连忙谢恩退出,贾赦贾政等出来后疑惑地瞅他两眼,并没有问话,想来也想不到贾蔷会投靠新皇,以为就是说说场面话罢了。
回去后就是摆酒庆贺,谁也没提这事,贾家两府更是忙碌的不可开交,谁还会想起这事,连内府都放松了管束,亲朋故旧来道贺差点把门槛都踩破了,连贾蔷也忘记了接下来的一件大事,这一疏忽还真出事了。
去说秦可卿的弟弟秦钟,因为和宝玉交情很好,常在一起玩耍,上次贾珍贾蓉去世他也去送葬,到了馒头庵跟小尼姑好上了。
合该有事的是,这次小尼姑私逃进城,跑到秦府私会秦钟,不料被他父亲秦业撞见,赶了出去,气急的秦业觉得儿子不学好,恨恨地揍了他一顿,结果把自己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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