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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颇为玩味的看着吕布。

正如百官心中所想的那样,刘宏确实只是客气客气,本来对吕布还算满意的他,不由对他的好感降低了许多。

但是话已经说出口,却无返回的道理。

他淡淡的说道:“吕卿想要朕什么样的圣旨,直说吧。”

从爱卿到吕卿,百官都听出刘宏不喜吕布,心中不由暗骂:不识好歹的小子。

吕布却不管这么多,他如今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并没有在入朝为官的欲望,皇帝要封赏他,他就要为五原争取。

“回陛下,之前鲜卑屡次犯边,恶行不绝,此次鲜卑退走,乃是将士用命,百姓支持。然五原因此残破,恳请陛下暂免五原税赋三年,休养生息,百姓定感陛下恩德,代代传颂。此为第一道旨也。”

刘宏沉吟了一下,并州贫瘠,临近鲜卑的五原更是如此,每年都没有多少粮草赋税上缴,免就免了吧。

他开口道:“爱卿为五原百姓着想,言之有理,朕准了,且说第二道旨意吧。”

吕布深呼吸一口气,道:“今年鲜卑聚集十万兵马,剑指五原,实指雁门。因被某出其不意劫掠牛羊而退去,臣了解鲜卑人,目无父无兄,全凭武勇,贪婪成性。胡人不知兵法韬略,只觉得我们狡诈,明年大概还会卷土重来。只有让我们汉人的军士将鲜卑打残,打怕,并、幽才不受犯边之苦。”

只听他道:“肯定陛下准许微臣自主募兵,微臣愿代陛下镇守五原,驱除鞑虏。”

刘宏听了之后,眼神死死的盯着吕布。

自古兵权为皇家忌讳。从汉高祖刘邦晚年一一铲除开国功臣便可以看得出来。刘宏即位之初,大将军窦武有统管天下兵马之权,却死于曹节、王甫一众宦官之中,若是背后无皇帝的影子,谁都不会相信。若是有外臣拥兵,极为容易滋生野心。

吕布自然清楚这一点。前世的他,空暇的时候也会和陈宫商谈,言及天下之乱,始于黄巾。便是因为黄巾起义,声势浩大,刘宏见之时常惶恐,听从何进的建议,允许天下之人可自行募兵平叛,却也因此埋下了诸侯割据的祸根。

但他还是提了,吕布的一双眼直视刘宏,毫不避让。

“臣愿为陛下驱鲜卑之祸患,建卫霍之功勋。”

卫霍是分别是西汉名将,卫青和霍去病,在武帝年间,驱除匈奴立下赫赫之功,致使匈奴被迫一分为二,其中北匈奴遁走不知踪迹,南匈奴至今依附大汉。

吕布敢言自比卫霍,同时也是给刘宏戴高帽,将刘宏比作汉武帝。

刘宏闻言,大悦:“爱卿一片拳拳报国之心,朕怎么会不允许,传令,升吕布为荡寇将军,秩两千石,允许开设府衙,五原士卒皆归他节制。”

荡寇将军乃是封赏,相当于是杂牌将军,并无实职。但允许自建府衙就了不得了,这就意味着吕布可以推荐自己的亲信、幕僚在五原做官,只要不超过吕布的官职就可以。吕布同时是五原太守,这就意味着此时此刻,五原军政将都是吕布的一言堂。

刘宏其实也明白,给吕布莫大的全力也会滋长他的野心,不过他心中也有计较,五原临近雁门,外有鲜卑,内又贫瘠,本来人就不多,就算有野心又怎么样,这样一个穷地方,他自己都看不上。

吕布拜谢:“臣,谢陛下,定为陛下守护五原,驱除匈奴。”

刘宏哈哈大笑:“无妨,朕还想听听爱卿的第三道旨意。”

吕布言道:“此前鲜卑叩边,危难之际,臣对战死的士兵有允诺,为战死的士兵立碑,享受五原百姓日日香火,这才激励将士用命,还望陛下准许。”

立碑之事宣出于口,让人大骇,有朝臣立刻言道:“陛下不可,粗鄙武夫怎能在身后留名,如此一来,无尊卑体统。”

青史留名,是每一个文人所追求的目标。怎么能够让粗鄙武夫夺了去。

在朝堂的段颎闻言,马上冷哼:“武夫怎么就不能身后留名了,难道尔等不知冠军侯乎?”

冠军侯,便是霍去病,八百里躯匈奴,封狼居胥,即便是现在也是美谈。本来段颎是不想帮吕布说话的,只是那个朝臣的嘴巴太贱,一竿子把所有武人都打没了。段颎想不说话都难,要知道,他也是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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