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酒清茶一时闲,烟雨江南三月天。
稚子无心添凌乱,纵然有意难团栾。
趁着江南最美的时节,几人在乐城又游玩一天,乐河泛舟,郊外纵马,看遍水榭楼台,好不快活。
次日一早,按约定来到老先生家,准备接走吕萍。原本陈玄松打算给四人每人买匹快马,众人骑马既潇洒,又快捷,还不需他劳心赶车,但现在有吕萍的加入,只好改变计划,继续赶车。
还是老规矩,两男坐车头,三女坐车内。一路上最欢快的就数新人吕萍,刚出乐城就忘了爷爷和妈妈苦口婆心的交代,俨然成了个疯丫头,要不是在马车上,估计早已上蹿下跳。
白天赶路,晚上投宿歇息,一路上遇见的城镇也少有逗留。易自知没事就拿出在乐城买的十二本书开始细细研究,遇见不解之处就向章慧与孙若芳讨教。陈玄松白日驾车,无暇修行,只有晚饭之后才会拿出九牛掌研习一番。
几日后来到一个村子,名唤安云村,安云村离昌江已经不远,气候相较白城、乐城凉爽许多,是一个人口过万的大村庄。
安云村现在却是今非昔比,早已没有原本的繁盛热闹,离村子还有数里路时,几人便暗自疑惑为什么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好像连虫鸣鸟叫也都消失了,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你又算出什么来了?”孙若芳无奈的看着吕萍道。
“这里正酝酿着一个巨大阴谋。”吕萍收起散落在马车里的六枚铜钱认真道。
众人这几日早已习惯这个痴迷占卜的女孩,一路上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她定然要起卦占卜一番。
到了村口,才发现村子里瘟疫蔓延,将马车勒停,众人下车,见路边有两男子,均二十来岁年纪。一人作僧人打扮,盘坐于地,双手合十,面向村子口念经文,也不知是为生者祈福,还是为死者超度。另一人作贵公子模样,一身白衣翩翩而立望着村内。
易自知心道,这个僧人看起来是个行脚僧,途经此处,心中悲悯,便诵念经文。可是这个白衣男子却为何在这里?若说他面露悲苦,还可解释为他是村里人,想见家人一面却无能无力。可他这一副冷漠表情看着村中瘟疫,到底是何缘由却让人费解。
“看来村子里无法通行,我们还是绕路过去吧?”陈玄松看着村子里的情况无奈道。
瘟疫不知何时开始,现在整个村子的人都已被感染,许多人躺在地上,生死不明,偶尔有几个勉强坐着的,纵使浑身难受,也无力再呼喊哪怕一声。
“为什么没看见朝廷的人呢?这里地处中原,既不偏也不远,难道朝廷就放任瘟疫蔓延而不管?”易自知疑惑道,他虽然与朝廷接触甚少,也不知晓朝廷的办事效率,但想着发生这么大的瘟疫,朝廷再怎么着也不能视而不见吧。
“朝廷已然来过,对此束手无策,或许是放弃了这一村百姓吧。”旁边的紫衣男子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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