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俨然的朝堂,威严静坐的王,似听非听的俯视座下。
东方烬走到明王的视线前,“父王,十弟去明关已有数日,听闻尚未与白魔堡有任何交谈,全天困在小城中无所作为。儿臣以为,父王是该降一道旨意催促十弟,好让其明白事情的重要。”
领头的说完,其他跟屁虫一个劲儿的附议。白魔堡是明王心里的一根刺,东方初迟迟不作为,他亦有些许不悦,此番提议亦是他所想的。“阿初闲散惯了,不知白魔堡之重,孤王这便下一道圣旨催促。”
“王上,初殿下势单力薄,恐难以应付白魔堡,不如让烬殿下前去辅佐?”一大臣说道。
“大人多虑了。”东方烬抢话道,“父王派十弟前去自然是相信其能为,只是……”
明王目光倾泄,眼中多了一分警意。“你有何顾虑?还是说……你不相信阿初?”
“非也。儿臣是担心十弟届时妇人之仁,十弟仁慈,痛恨杀戮。然我东明势必要屠戮白魔堡,以绝后患,为了万无一失,还请父王加多一条军立状。”
明王颦蹙现上眉梢,眉头还未松,下面一群大臣便开始跟风,嘴巴子叭叭个不停。白魔堡是他完成霸业不可缺少的一步,这个请求,是料到他不会否决,再说,逼一下未必是坏事。“好。”
东方烬欣然,明王的目光中添杂了份疑惑,他此番作为,目的为何?
黝黑的天空深沉绸墨,没有皓月的夜,着实黯然失色。一座古堡赫立在漆黑之中,城堡的墙壁经历风霜雨雪已是有了伤痕累累的印记,城头两边高挂的灯笼,随着不知何处刮来的风摇曳,幽幽的白光将石匾上“白魔堡”的大字照得清清楚楚。
烛光下,一纸消息被火焚身,化作灰烬飘散半空。
“堡主屋里的还亮着光。”柳阴阴指着前方说。
花深深不甚关注,一把搂住她,贴近说道,“不要管堡主,管管我呀!”
“哎呀!你好讨厌。”柳阴阴娇声推开他,又忧忡的向慕容白屋子望去。“禋凐那边传信来了。”
花深深听言,立马正经起来,“想来没什么好事,不然三更半夜屋里还……”
“三更半夜不睡觉尽盯着我屋子了。”
二人不察,慕容白竟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堡主,是出什么事了吗?”花深深最先瞅到慕容白眼角的愁楚,想来只要是禋湮城传信就不会有好事。
慕容白老气一叹,神色黯然,“东方烬传信,今夜会有一道圣旨下达明关,无需几日,白魔堡便将迎来一场血战。”
“明关的那位是东方烬的死对头,他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先下手为强。”
“借刀杀人……真会算计。”
“这也没错……”柳阴阴说道,“明关那位我之前有过一次交道,这事儿就交给我啦!”柳阴阴底气十足的说。
花深深立马便不同意,拦话道,“之前放着你冒险,害我好一阵担心……你可明白?”
“深深……”柳阴阴倍感动人,一时控制不住,踮起脚尖吻了下花深深的脸庞。
“够了……”慕容白被当面羞得耳根发红,气得甩袖离开。“哼!不理你们了。”
明关小城夜市灯火辉煌,人来人往之间其乐无穷,贺兰司卿被天翕子拉在人群里,东瞅西瞧,他想离开,天翕子硬是不让。
“明知道我恨你,讨厌你,你偏偏要在我身边闹腾,你就不怕我有一天将你杀了报仇雪恨?”贺兰司卿问道。
“我把你从光屁股看到现在,从里到外我最了解了,要想动手,第一次见面我早没了性命。”
贺兰司卿沉默。
“你心里有疑问,所以我特地拉你出来帮你解答。”
贺兰司卿眼神一亮,“那你快说。”
天翕子笑着道,“你去前面的酒坊买坛清白堂,我再给你细细道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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