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恩只是一笑,低声道:“哥哥,此时不便详谈。”
这狮子楼倒也不远,几人片刻便到,有那酒保识得西门庆,忙过来招呼,又见武松跟在后面,都觉稀奇,不敢相问,把几人引到楼上一间暖阁之内。
西门庆不敢托大,让了王伦坐了主位,几人落座,酒保朝了西门庆道:“大官人,这时辰尚早,可要先吃盏茶?”
西门庆道:“先去上些好茶,再将店内的都叫齐,手脚并用,快去备下一桌上等酒宴,我要款待上宾。”
那酒保应了声,端了好茶上来,又去准备酒食,西门庆朝了王伦道:“杨公子既是武都头熟识,我倒是说话不见外了,今早见了武都头骑了匹良马,这阳谷县未曾见过,可是杨公子带来的?”
“呵呵,大官人倒是过目不忘。”王伦心道,这个西门庆倒是精明无比,说道:“小可前几日去北地贩些马匹,正巧购得几匹良马,我与武都头是结拜兄弟,心下难忘,又听闻在这阳谷县打死了大虫,故此赠马相贺。”
西门庆听了,口中啧啧不已,说道:“这才是真的结拜兄弟,不见雪中送炭,也见了这雪中送马,我那几个结拜的,都只知道家中缺衣少粮,手中没了闲钱了,才来上门。”
王伦道:“大官人这话倒是差了,富与贵,人之所欲贫与贱,人之所恶,既是结拜了,必当说过那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话,大丈夫一言九鼎,岂能言而无信?”
“杨公子必是大郡来的,果然是见识非凡,小人受教了。”西门庆笑道:“不知公子仙乡何处?我倒是也去那北地贩过生药,小赚了些银子,若是与杨公子有缘,说不得还能碰在一起同路,合伙做些生意。”
洪恩与武松听了不禁互看一眼,心道这西门庆倒是真会套近乎。
王伦道:“小可东京汴梁人氏,大官人难道不怕,我这本钱来路不正?”
西门庆却道:“来路正的能挣下几个钱?就说那武大武大哥整日辛苦在街上,只不过落得个温饱。”
王伦笑了笑问道:“大官人的本钱来路可正?”
西门庆见这杨公子上心,也笑了回道:“若是做这正经生意,便用这来路正的,若是做这偏门生意,便用那来路不正的。”
王伦见西门庆还有此说,问道:“大官人此话怎解?”
西门庆道:“公子既是与洪教头相熟,这话就不用兜圈子。”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铁牌,放在桌上,得意问道:“杨公子既然往来北地,可识得这牌子?”
桌上几人见了,心中都是一笑,只是不能说破,王伦道:“这牌子做的倒是精致,前些日我倒是遇见一个好铁匠,大官人要打造多少这牌子皆可。”
西门庆听了,嘲笑一声,摆了一摆手,说道:“你这铁匠敢打,我也不敢用。”
王伦故意问道:“这是为何?”
西门庆朝了四周张望一眼,低声道:“杨公子不见这牌子上有字?”
王伦拿过牌子看了一眼说道:“这倒也不稀奇,铁匠多有这手艺。”
西门庆急道:“公子可是说笑?这是梁山泊的买路牌子,你竟不知?”
王伦听了,惊道:“梁山泊?敢是大官人与那梁山贼人有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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