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新春佳节一转眼已经过去了。
风清清,云飘飘,双石山上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阳光透过草棚旁那棵大树层层叠叠的枝叶,往地面撒下了轻轻摇曳的光晕。鸟儿在树上飞来绕去,互相追逐,唱着动听的歌。
石飞汉与母亲在草棚前的茶地里捉虫。
两只猴子现在跟石飞汉母子成了一天不见就不开心的好朋友。它们从山中觅食后,攀上茶地旁边的大树跳来跳去。
石飞汉与李英忙了一会儿后,坐在草棚前休息,两只猴子围在他们身边在嬉戏玩耍。
在小路的转拐处,突然出现了两个身影。
石敢当肩上扛着一包米,后面跟着一位须发俱白的老人。
那老人衣着光鲜亮丽,一眼望去,就知道他是个家境富裕之人。
“啊,敢当叔来了。”石飞汉轻声道,迎了上去。
石敢当来到草棚前,把米袋放下,指着石飞汉母子,向老人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阿汉,这位伯母是他的娘亲。”
老人朝着石飞汉点了点头:“小兄弟,你好。”
石飞汉还了一个礼:“伯伯好!”
石敢当见李英的身体逐渐好转,脸色红润,比初时来的时候胖了些,道:“伯母,看得出,你身体好多了。”
李英乐呵呵地说:“这段日子,多亏了你们了。”
石敢当发现日夜操劳奔波的石飞汉却明显瘦了,心疼地说:“阿汉,你也要注意保重身体呀!”
石飞汉由衷地:“只要妈的身体好了,我瘦几斤也是心甘情愿的。”
石敢当夸奖道:“阿汉,你真是个大孝子!”
“这是做儿子应该做的。”石飞汉刚说完,那位花甲老人抢上前来,“扑咚”一声,在石飞汉的面前跪了下来,叩了三个响头后,连连叫道:“阿汉小兄弟,希望你施展大恩大德,救救我的宝贝儿子。”
“叫我救你的宝贝儿子?”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了,石飞汉似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连忙上前将花甲老人扶了起来,说,“你老人家别这样,有话慢慢说。”
李英也搭腔道:“是呀,老伯,有话慢慢说,别这么客气,你这把年纪了,还来跪地叩头,成儿可承受不起呀!”
石飞汉指着老人,问石敢当:“这位老人家是?”
石敢当指着那须发白花的老人介绍道:他是云排村的苏伟雄,为人心地好,平日乐善好施,村里村外的人都亲切叫他苏伯。今日我在山路上恰巧碰到了他,见他跟平时不大一样,变得形容憔悴,双目失神,问起原因,知道他家中有大难。我想了一下,就带他前来找你,看你有没有办法替他消灾解难。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石飞汉大惑不解:“我乃一介平民,无职无权,也无通天本领,怎能救你的宝贝儿子呢?不知苏伯这次到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苏伯叹了一口大气,道:“阿汉小兄弟,你听我将详情讲来。”
“好。你先进屋内,慢慢道来,”石飞汉带着他们进了草棚,从屋角搬来另一张竹椅,让苏伯坐了下来。
李英也到那边去倒了一杯热山茶,递给了伯。
苏伯呷了一口山茶,长长地叹一声,然后将他这次前来的缘由讲了出来。
苏伯祖祖辈辈都居住在双石山上,他祖上是既勤劳又精明的人,很早就懂得收购山民的兽皮和木耳、蘑菇等山货,拿到山顶接马坳、天堂墟坪处,与恩平、阳江等外地商贩换来了海味干货和食盐等物,再转手卖给山民与里洞的农民。周而复始,货如轮转,经过历代的积累,苏伯家在这双石山一带,算是有名的富户。
苏伯已年过花甲,本应是颐养天年,享人间的清福。但是天意弄人,天公却给他开了一个如此残酷的玩笑:他十九岁的儿子苏玉佳,是他家五代单传的独苗。三年前,不知是什么原因,苏玉佳忽然得了一种怪病:经常头晕头疼,耳朵鸣响,易怒不安,走路稍快就心跳加速,气喘吁吁,手无缚鸡之力。一天到晚,他都疲惫不堪,昏昏沉沉想睡觉,近日还久咳痰喘,咯血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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