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老道士动作,杨启铃还心有疑惑,耿成文已是不屑道:“我还道是哪座仙山来的高人,却原来是两个江湖骗子。”
杨启铃问道:“何以见得,那小小火折子怎燃得起如此燎原烈火?”
还好现在风向是顺风,大火没往二人这边烧来,二人才能有这般闲情逸致在这争辩那两个道士孰真孰假。
这小丫头终究见的世面太少,就这还想闯荡江湖?让某来告诉你吧,耿成文于是说道:“那三个碗中装的是猛火油,汉时谓之石漆,遇火则燃,得水愈明,唯以沙土盖之方能熄灭,招摇撞骗的把戏罢了,不是真本事。”
谁料到耿成文这边话音刚落,那边正在收拾东西的老道士陈川奎就高声说道:
“小兄弟此言差矣,何为本事?用刀用枪都是本事,老道我用火油为何就不叫本事而叫把戏了?况且小兄弟见得老道骗得何人了?怎就变成了招摇撞骗?”陈川奎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将案上的三清祖师像收入囊中。
这老道能听到我们说话?耿成文和杨启铃一惊,也不再躲藏,从草丛中站起身来,杨启铃娇喝道:“你差点就骗着本女侠了!还不叫招摇撞骗?”
耿成文同时也道:“你一直知道我们藏在这?”
哪冒出的疯丫头?陈川奎理也不理杨启铃,收拾好东西就转身冲耿成武作了个揖道:“两位在附近互相追逐时,老道就已听得声响了,小小把戏尔,见笑见笑。”
这老道士嘴皮倒是犀利,若按他这般说,他耳力可真是厉害。
行走江湖之人,几乎人人都要练这耳力,只因江湖险恶,四周有甚风吹草动,前方有否埋伏,自己会不会被人跟踪,有没有人能悄无声息的潜到自己身后给自己来上一刀,都跟耳力强弱有关。
上次耿成文给罗伍汉潜入身旁而不自知,就是耳力功夫没罗伍汉轻功高的原因,若是碰上个怀有恶意的人,耿成文现在已过头七了。
这老道将江湖人必练的耳力说成是把戏,可不正是还击耿成文刚刚说他撒火油是把戏一事吗?
耿成文也不想与这老道士浪费时间,对其一拱手还了个礼道:“我等恰巧路过此地,无意叨扰,告辞!”
说完,就招呼杨启铃要向来时路走去。
“且慢!”这回开口的却是那个年轻道士,自打杨启铃现身后其的目光便一直放在杨启铃身上,这时见得二人要走,立刻开口阻止。
妖道好胆!敢拦小爷?!找死不成?!听得那小道开口阻拦自己二人离去,耿成文转过身来一手握在刀把上目光凌厉的看向那年轻道士沉声道:
“不知道长有何赐教?”
说到最后赐教二字,已是语带杀意。
杨启铃也将两把飞剑握在掌中,盯着两个道士看,随时准备发难。
一时间,场中杀意四散,土下枯骨生寒。
那年轻道士被耿成文凌厉目光一扫,心中没由来的生出一股惧意,不由抱紧桃木剑向后退了两步。
刚要退出第三步时,却感到一只有力的大手扶住自己后心,退势一停,陈川奎也收回扶住徒弟的手对耿成文道:
“这位小兄弟怕是误会了,小徒并无恶意,只是想救下二位性命。”
耿成文不为所动,仍是一副随时准备拔刀的姿势冷冷道:
“命在我手,不假他人。”
陈川奎闻言,笑着摇了摇头一指耿成文身后,道:
“小兄弟若是不信,往身后看上一眼便知。”
耿成文闻言,低声对杨启铃道:
“你注意他们俩,若敢趁我回头有什么动作,便立刻动手。”
“放心,本女侠不是第一天出来闯荡江湖了!”杨启铃自信答道。
嗯,连一月也未满,耿成文心中边吐槽边转过头去,见得身后一幕,想也不想拉着杨启铃就朝两个道士那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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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四位教主破了诛仙阵,元始作诗以笑之,诗曰:
堪笑通天教不明,千年掌教陷群生。仗伊党恶污仙教,番聚邪宗枉横行。
宝剑空悬成底事,元神虚耗竟无名。不知顺逆先遭辱,犹欲鸿钧说反盈。”
杨启邢说完,见得夜空星光灿灿,连连摆手道:
“本君有些倦了,改日再言,你等下去休息吧。”
周围人群听得此言,意犹未尽之余,又不敢违了杨启邢的意,只得讪讪告辞,各忙各的去了。
杨启邢本来在帐中与众“仙子”和陈露瑶说着封神事,后来罗伍汉来汇报事情,听得杨启邢说的故事也不愿走了。
接着是董华,,等等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杨启邢身边聚精会神的听着杨启邢给他们说封神演义。
后来见人越来越多,帐内实在装不下,杨启邢便来到帐外给众人讲,这一讲,便讲到了月上中天方才罢休。
“小玲儿过来!你今天白天在为兄帐外撒什么气呢?”
杨启邢对散场的人群喊了一声,不想娇小可爱的小萝莉没过来,满脸胡须的矮大个却窜道了自己近前。
罗伍汉刚窜到杨启邢身边便一脸讨好的道:
“主公是在找杨娘子?没看到杨娘子在这附近呀。”
奇哉,她不是最爱听故事吗?也不知发生何事竟让她气得连故事也不来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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