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浚答应菲雅管这件事,不是盲目自信,在大斗技场呆了半年多,他对这里的环境已经十分熟悉,也了解这里的每一个人。
最近他也一直在琢磨给埃蒙斯一个记忆深刻的教训,只不过没有足够的外力促使他下定决心。
现在这个外力有了,合法的公民身份,只要完成,以后他就能离开肮脏血腥的斗技场,在外面贪婪地呼吸这个世界自由的空气。
就像前世的监狱一样,每天晚餐过后,角斗士会有一小时的放风时间,可以自由活动,楚浚趁机去找了阿秋莎,说自己夜里总是腰疼,想去她的房间医治。
“你个小滑头,想偷腥还要找个借口,”阿秋莎用手指推了下楚浚的额头,吃吃媚笑,“我会和守卫打好招呼,你应该知道怎么溜上来,我在房间里等你。”
到夜深,楚浚离开角斗士居住区,去了阿秋莎的房间。
阿秋莎的房间在斗技场主楼的顶层,宽敞,打扫得也干干净净,但和阿秋莎的人一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媚骚味儿。窗边竖着个陈列柜,架子上摆着几个骨质工艺品,几个皮鼓和一些装着脏器的瓶瓶罐罐,看着像个黑暗女巫的收藏架。
阿秋莎正在房间里硝制一颗小头骨,看到楚浚进门,放下手里的东西,笑眯眯地朝他迎了几步,似乎脚下打滑,直接扑到了楚浚怀里,吃吃媚笑,“小滑头,你好讨厌,害姐姐滑了一跤。”
阿秋莎是塔索那利亚族和瑞灵族的混血种儿,既有塔索那利亚族惯有的匀称身材,又有瑞灵族常见的轻灵面容,属于那种化化妆就好看到爆的女人,此刻媚态尽露,说楚浚完全坐怀不乱当然不可能。
但他有个怪癖,不管多漂亮的女人,主动送上门的一概不感兴趣,只有自己花心思弄到手的才觉得可口美味,扶正阿秋莎,扫了眼桌子上的小头骨,问:“阿秋莎,你家里人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来斗技场?”
“一群没用的农夫,连自己肚子都填不饱的废物,”阿秋莎脸上浮起一抹鄙夷,接着提了提袍摆,露出两条圆润雪白的小腿,吃吃笑起来,“小滑头,你管这些干什么,姐姐等你等得心急,身上只套了这件破衣服,你这么年轻,是不是还没见过女人,你跪下求求姐姐,姐姐让你看个够。”
她生性放荡,无男不欢,嘴上诱惑楚浚,自己倒先情动,不等楚浚下跪,就扭着纤腰把袍摆一点点提了起来。
“不急,”楚浚笑了笑,接着抡圆胳膊一巴掌呼在了阿秋莎脸上,“我先代你父亲教训一下你。”
阿秋莎整整转了三圈儿,似乎被这巴掌抽懵了,捂着脸看了半天楚浚,才眨着眼问:“你……你打我?”
楚浚反手又是一耳光,让阿秋莎转的三圈儿白转了,冷笑着说:“一个人被谁轻贱都没关系,唯独不能自己贱,你不但贱,心还毒,我看在你是女人的份儿上,只打你两耳光算便宜了你。”
“你敢打我?”阿秋莎终于反应过来,狠狠瞪了楚浚一阵,转身跑了出去。
楚浚深深吸了口气,来吧,爹已经准备好了!
不久,两名工作人员过来,把楚浚五花大绑,押到了埃蒙斯的办公室。
埃蒙斯就坐在办公桌后面,昂着光溜溜的大下巴,阴森森地看着楚浚。阿秋莎站在埃蒙斯旁边,哭得梨花带雨,两边脸都高高鼓起来,两个红手印也分外醒目。维克森站在办公桌旁,手里拿着已经打好活结的草绳,一分钟之内,就能把楚浚吊死在窗口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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