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统领!南统领!求求你让我跟殿下说句话吧!我家小姐不是那样的人!是药”浮光三步并作两步的抓住了南风的衣襟。
南风一时停了手中关门的动作,他回头瞧着满是泪痕的浮光,又看了看已经走远的挺拔身影,眸子闪烁了几下,还是轻轻拉开了浮光的手:“恕难从命。”
“落锁!”南风对府兵道。
“南统领!南统领!”浮光的声音被隔绝在厚厚的院墙内,越来越小。
茯苓听着外面宫娥杂乱的脚步声,浮光的哭声,金属碰撞声,有些恍惚。
她被肖之祯禁足了。
他不喜欢她。
之前的甜言蜜语,不过是让她站在他这边的虚情假意。
她还没来的及解释自己
她感觉自己的胸腔火辣辣的,鼻子涨的难受,喉咙里似是堵着一枚干涩的酸梅子,咽不下,吐不出,难受的无法呼吸。
也许他会休了她。
可若休弃她,自己回沈府更是无立锥之地,皇后娘娘那边又该如何交代?
对婉娘的承诺呢?
可这些,重要吗?
她胡乱的摸了把脸,欲站起身来,手指突然触到了一个柔软细腻的物什。
好啊,沈茯苓,原来你早就对本王芳心暗许了啊。
肖之祯的声音忽远忽近的飘进了她的耳朵。
是啊,从什么时候呢?
是从中秋夜吗?
还是,从嫁给他的那一刻?
亦或是更早。
如今,她一针一线绣好的缠枝莲纹香囊,竟被他以这种方式,还回来了?
她漫无边际的想着,已经在冰冷的地面坐了许久,直到浮光的声音将她拉了回来。
“小姐,快起来呀,地上凉。”浮光用袖子擦了擦脸上了泪痕,弓下身子准备将她扶起来。
“说的是。”茯苓木讷的回应了一声,顺势要站起身,不料左膝一软,整个人又摔到了地上。
“您这是怎么了呀!”浮光好容易止住哭泣,看茯苓的样子,不由得又红了眼眶。
“无妨,只不过是左膝有些痛。”茯苓强忍着心中酸楚安抚着浮光,都怪自己,自作聪明,将自己陷入困境,还连累了浮光。
浮光闻言,小心翼翼的卷起了茯苓的衣裤,只见左膝一片红肿,看样子是挫伤。
是殿下吗?浮光张了张嘴,又咬住了下唇。
方才肖之祯不慎将她推倒在地,好巧不巧的撞在了结实的红木桌腿上,而后又磕在地板上,想来是挫伤了关节。
“小姐能站起来吗?”浮光撑着茯苓的胳膊道:“奴婢扶您到床上去。”
“好。”茯苓见浮光满面忧戚,不愿再让她多担心,便尽力要站起来,没曾想刚刚直起身子,左膝钻心的疼便又让她歪向了一侧。
“嘶”她皱了皱眉,对浮光道:“有些疼,等会儿我再试试站起来。”
“奴婢可以背您!地上凉。”浮光急急道。
“你一个弱女子,哪儿来那么大力气。”茯苓因膝盖疼痛,额上蒙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去拿几个垫子来,还有白布条。”
浮光眼见着茯苓用白布紧紧的裹住了受伤的膝盖,一层又一层,似是要把方才受得疼痛全都蒙在白布中。
“小姐,咱们需想个法子,向殿下解释清楚才是!”
茯苓愣了愣神,摇摇头不说话。
“殿下误会了您,您为什么不解释?”
茯苓喉咙一紧,垂眸道:“眼下,没必要了。”
长相知,才能不相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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