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您可要进去看看?“眼看顺治站在坤宁宫的门口好一会儿了,犹豫了一下,吴良辅忍不住说道。
闻言,顺治似乎像是骤然惊醒一样,看着眼前逐渐只剩轮廓和幽幽的几盏灯笼在挥洒着桔红色灯光的坤宁宫,心里忍不住问道,要进去吗?可是进去了,说什么呢?说朕相信皇后,还是其他的什么?
想起谢瑶环那挺直的背脊,顺治的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皇后一直是那个样子的吗?为什么记不起她以前的样子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她的呢?为什么总是忍不住想起这个人呢?
眼看顺治不过身子微微一动,就在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吴良辅眼中的情绪变化不定,这万岁爷,是真真将皇后娘娘放在心上了,这样的样子,可是面对皇贵妃娘娘都没有的事情,可是这事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为什么咱家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呢?
纵使吴良辅见惯了人世浮沉,却也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感情叫做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有些东西,不一定要很显眼,隔靴搔痒,有时候更显效果。
疑惑归疑惑,从这个时候开始,吴良辅便知道,就凭万岁爷这幅上心的样子,皇后娘娘绝对不会因此倒下去,日后这坤宁宫,怕是要热闹起来了。
就这样,站了好久,顺治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已经看全看不出颜色,只剩下漆黑一片的宫墙,叹了口气说道:“吴良辅,回宫吧。”
“喳!”吴良辅连忙应道。
就在顺治转身的瞬间,忽然,从坤宁宫里,传来一阵悠扬的铃鼓声,在寂静的坤宁宫中,这样的声音格外的显眼,同样的,这样的声音在往常的坤宁宫也是最为常见的声音,可是如今,顺治已经下旨停了坤宁宫的祭祀,怎么会有铃鼓的声音传来呢?
顺治的身子顿时一滞,皱起眉头,“吴良辅,怎么回事?不是说了坤宁宫的祭祀到此为止了吗?怎么还有人在坤宁宫祭祀,扰皇后娘娘清净,当朕的话是耳旁风不成?”
听到这话,吴良辅心里也是叫苦不迭,这是哪个不长眼的萨满祭司,往日里万岁爷不待见皇后娘娘也就罢了,可是现在万岁爷分明是对皇后娘娘上心了,你却来扰娘娘清净,是不想要脑袋了吧。
“万岁爷,这,这奴才也不清楚啊,您金口玉言下旨了,这坤宁宫的萨满祭司也都全都撤出去了,奴才,奴才也不知道是谁胆敢抗旨,扰娘娘清净啊。”吴良辅说道。
“哼。“顺治闻言冷哼一声,沉下脸犹如锅底一样漆黑一片,”朕倒要看看,是哪个狗奴才,肝胆阳奉阴违,莫不是以为皇后自请禁足就怠慢了她不成,这群跟红顶白的狗奴才,朕迟早要把他们全都收拾了。“
说着,顺治一甩衣袖,转身就走进了坤宁宫的大门,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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