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和陈老爷在衙门口等候,不一会就有衙役带着易父易母过来,见二老惊惶,心中愧疚,上前道:“凡儿让二老受苦了。”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易父一辈子老实巴交,小小市井百姓,不曾作奸犯科,更别说进过衙门,蹲过牢狱。
昨晚突然惊变,着实把他们吓得不轻,一夜未合上眼,心中既害怕,又担心易凡。
易母平日里嘴巴就不停的人,此时只抓住易凡的手,久久不说话,更让易凡心中发苦。
“爹娘,都过去了,不过是县太爷误会,错认了人,这才惊扰你们。”
易凡不敢透漏其中细节,怕吓到二老。
“老弟,弟妹,一夜担惊受怕,想必累了吧,快回去歇息,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陈老爷在旁劝道。
“这是?”
“这是陈府陈老爷,此次误会,也是陈老爷过来帮忙说话的。”
易凡介绍一番,听了原由,二老感你也了解,这般人物,稍微有点机会,自会乘风而上,此时不帮更待何时?”
陈老爷撇了他一眼,道:“而且左右不过一些口舌而已,如若今日他不能回来,自是作罢,但既然能回来,说明是有些本事的。哪怕日后与那河神闹翻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正好我也想着搬到南京府去,那河神也不能拿我如何。”
……
待二老歇下后,收拾完凌乱的家中,就来到了陈府,进了大厅,见陈老爷在等候。
易凡快走几步,深深拜下:“多谢陈老爷搭救之恩,小子没齿难忘。”
陈老爷受了这番礼拜,旋即扶起易凡,叹道:“易壮士,你好生鲁莽啊。”
易凡于是也不隐瞒,把事情原委说了一番,就道:“红莲有恩于我,此次受此劫难,如若见死不救,实在难安。”
顿了顿,愧疚道:“却是我想的不周到,没考虑后果,连累父母不说,还让您得罪了县老爷。”
“得罪说不上,他虽是县令,但老朽却不怕他,你也别看他一副清高,其实背地里做的事,不见得多干净,要不是有些背景,怕是坐不稳这德新县县尊之位。”
陈老爷摆摆手,看着易凡笑道:“昨晚与他吃茶一晚,费了些嘴皮子,还说你是老夫侄儿,你莫要不高兴才是。”
易凡惶恐,赶紧再拜:“怎敢与陈老爷攀亲。”
“哦?是不敢,还是不想?”
“这……”
易凡一怔,见陈老爷眼角含笑,心中恍然,于是再拜:“小侄见过叔父大人。”
陈老爷大笑,上前拍了拍易凡手臂,道:“如此这般,才不枉老夫费了力气。”
“今日得此贤侄,老夫万分高兴,得喝上几杯。”
说着,就吩咐管家备好酒菜。
易凡犹豫一下,自己还有诸多事未处理,那河神也不知什么时候来袭,这般吃酒怕是会误事。
陈老爷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老夫知道你在想什么,是那河神之事吧?这也不是没有办法,先吃过饭,再与你细说。”
易凡听了疑惑,也不再推辞,于是移步去了偏厅,丫鬟备好了酒菜,都是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不少。
食不语,寝不言,吃完就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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