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晴老脸一热,糟了,这是撞见别人亲热了。
最后推门的那一刹那,像是山风呼啸,八百里河流入海,男子满足的喟叹和女子停止的喘息,让时晴立刻推开门飞也似的逃出去。
一推开门就遇上了许栩,她发丝凌乱,眼睛像是刚哭过。
看到她,许栩飞快地整理衣襟,然后低下头朝着包厢门走去。
时晴有些困惑,这小姑娘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难道还沉浸在刚才副导演摸她手的恐惧之中?
许栩先她一步回到了包厢里,时晴正要追上去,胳膊却被人从后面一拐,正好跌入一个人的怀里。
阮堂钰黑亮的目光看着她:“刚才在卫生间是不是你?”
时晴抬起头桀骜地看着他,这是他第次误会自己了。
于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看着他,怼道:“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
阮堂钰清隽的面庞愣在了那里:“我刚才听见女卫生间里有人吐,难道不是你?”
时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阮堂钰指的不是那个,她以为他说的是,卫生间里刚才的翻云覆雨。
“我刚才看到你吃了很多松露巧克力,那种东西吃多了难免会吐。”
时晴眨巴着眼睛看着阮堂钰,走廊里的灯光把她的每根睫羽都衬得纤毫毕现,好像点缀着微光的精灵。
“你刚才一直在偷看我?”
阮堂钰怔愣住了,想他堂堂阮氏房地产的太子爷,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却第一次被人控诉,偷看别人吃巧克力。
“要不是你吃得太多,把原本给我的那一块儿也吃了。我才不会注意到你。”男子漫不经心的语调就像是在拉一首优雅的小提琴。
时晴恨得她牙痒痒,可是看着他细微的瞳孔里面,分明是有笑意。
时晴不想再看阮堂钰,这个第一次见她就差点撞坏她复古车灯的男人,这个故意戏弄她的男人,这个偷看她吃松露巧克力的男人,让她心里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时晴觉得,一定是满满的恨意。
可是刚要扭头就看见吕姐从刚才的卫生间里出来了,踩着高跟鞋,走得风姿绰约,后面还跟着左脸肿了一大块的李副导演。
“吕姐?刚才在卫生间里吐的人是你?”
时晴一问出这句话来,吕姐的脸上就立马变了颜色,许是想立马掩饰过去,吕姐又立马如春风般笑了起来:“怎么会?吕姐人好身体好的,又怎么会吐呢?”
时晴细想一下,也是,吕姐在剧组里一直是身体最好的,也是最拼命的,有时候连着拍一整晚夜戏,第二天还要坐凌晨的飞机赶到另一个城市去拍广告,时晴觉得,没有人像吕姐这么拼,同样,也没有人像吕姐身子骨这么经得起折腾。
倒是李副导听见“吕姐、吐过”这么几个词,赶忙询问地看向吕姐,却被吕姐一个严厉的眼神给睇了过去。
吕姐一向剽悍,在剧组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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