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家门定非寻常,剑女何德何能能与杨家有所渊源。”
“只是剑女宗自立宗以来便为世家大族所不容,倒是公子这般平视甚至优待我等剑女的世家子弟,从未听闻。”
“可世人纵使伤我千百,剑女也不曾报复一二,所以才能在未知公子平心之时与公子和睦相待。”
说到宗内之事,情绪激动的蓝英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连说了很多。
可说了这么多,他还是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意思。
他想要求证的是之前蓝英何以知道他签下身契一事,而不是她现在所言的种种。
见他似有不解,她才继续道:
“所以剑女立宗以来,能接触的宗外之人事不算太多,盖因世人不容我等剑女,所以只能言公子先前奴性入骨与如今脱胎换骨新生之迥异,却无法寻出其中细由。”
说实话,已经闯历灵界二十年的蓝英是有些妄自菲薄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本就不是一般人所能知晓的。
“奴性入骨?”
“奴性入骨?”
“奴性入骨?”
心中重复默念这四个字,那些不知缘由消失的奴性记忆慢慢清晰起来。
文家密牢中的大哭小叫乃至大小便失禁
文天放他生路时的感激涕零
以及在剑女面前的奴颜婢膝,自称奴仆……
要什么样的无上手段才能呈现出如此随意抹添记忆,根植奴性的逆天效用?
“人间是小奴!”
当后知后觉带来的惊悚深入骨髓之时,他蓦然回想起了东幕之内林云的那两句名论中的一句。
人间为奴已然可见,只是这巨主,当真是天地而不是丧心病狂的人么?
“公子……”
“公子……”
久久唤他无果,蓝英也没再继续,任由他深陷回忆寻找答案。
直到他情绪激动地问道:
“剑女可知人间是小奴这句论断?”
“当然,这正是先前我对公子所说的文者所言。”
“文者?”
两人终于回到了正题。
“文以成道,以文匡世的闲云野鹤之人。”
“区区字文可以成道匡世?”
“莫要小看了字文,格物致知,何处不需字文成论?”
“世人入世愚笨,文者出世慧明,常有惊天之论。”
所谓格物致知,便是探究各类事物的外相内理,然后得出平常所不能知晓的道理,以堪大用。
杨若宇似懂非懂,半信半疑。
不过既然她见多识广也言文者非凡,想来定是不会太差。
只是他一介迷茫无知之人,又何以能够入文者一途呢。
其实倒不是蓝英恭维,所谓一叶知秋,见微知著,杨若宇常有文风非凡的感叹脱口而出,她是因此而觉得他能在文路有大成。
说着说着,夜不知不觉已然深了。
那原本占据了小半个山洞的犀兽不知何时也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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