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好过,嘴唇白的跟跑了五千米似得,我一步步上去,装可怜说道“我牛叔,你这是干嘛啊。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非玩这弯弯绕。”
他见没戏唱了,找个墙头一靠,喘着气,颤巍巍的拿出烟斗子来,我一看他这是到死都忘不了抽啊。
他划了半天点不着火柴,我上去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他借着火啪嗒一抽,身子软下来。叹道“唉,你说你,非问啥,东西我帮你卖,你非问出个门道干嘛?我要是告诉了你,回头让你爷爷知道还不活剥了我。”
我本来也想再点根烟,一听他这么说愣了“这跟我爷爷又有什么关系?”
老牛叔拍着我,一副要赶我的样子,说“大亦啊,你听我的,虽然你老牛叔我这辈子阴德没多少,但是也不想让你淌这趟浑水了,齐鬼的事算我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他。你啥也别管了,以后拿到那些钱好好过日子去,我保准没人再骚扰你了,昨天就当我抽风了。”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双手扶住老牛叔的肩膀说“老牛叔你到底瞒着我什么,跟我爷爷怎么还有关系?”
我最恨的就是自己的事跟家人扯上不好的关系,我爷爷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就是正儿八经的农民,后种了一辈子地,从小看我长大,要是有人对我爷爷不利,我说什么也不答应。
老牛叔意识到好像说漏了嘴,赶紧摆手“没没没,什么也没有,诶呀,算老牛叔求你了,你就别跟着掺和了。”
我这火也跟着窜上来,对着他骂道“老牛叔!我叫你声叔!你别跟我这玩你那套,赶紧告诉我怎么回事,你逼急了我,小心我把事都给你抖出来。”
他也气笑了“你能知道我什么事。”说完把手一松,自顾自的要往回走。
我哪能放他走,挡住他前面,说“行,你非撕破了是吧,我就不信你堂口那些东西都是干净的,少不了往土里挖出来的,就算你店里没摆着,你也有个金库藏着,我要是写封举报信进了文物局,搞不动你也能恶心恶心你。”
他听了我的话,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上来拽着我的领子推了我好远,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老脸抖得不成样子,我也就那么瞪回去,心说谁怕谁啊,过了五六个呼吸,我
脖子上的力道松了下来,老牛叔重重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仿佛蕴含着无数的秘密。
“这都是命,谁也变不了。保定叔啊,可别怪我啊。”老牛叔仰天说道,苍老的脸上不知在压着什么。
看了我一眼说“你一定会后悔的。后悔能退的时候硬要往前。”
之后推了我一把怒气冲冲往前走,撂了一句“走吧,你是想站这说吗。”
我一听窃喜起来,连忙跟上去。
我说了一路好话,我俩到底又回了堂口,路上老牛叔的脸色就没好过。黑压压的让我喘不过气。但是一想到我能知道我想知道的,这点牺牲还是值得的。
老牛叔进了店把烟斗子往柜台上一拍,那动静非同小可,我知道烟鼻一直是他的宝贝,各个都值了老鼻子钱,被他拍在柜台上的那个就是个绿松石烟枪,龙身龙尾,漂亮的不行,我知道他可能动了真火了,他上了二楼,我立马也跟了上去,说实话我还真没有上过这的二楼。
一上去一阵香气铺面而来,这是那种女人香水的味道,没想到这老头口味挺独特啊。谁知他上去就大骂:“他妈的,臭小子,怎么又给我整的怪味连天的!”
老牛叔话音刚落,我就看见刚才那个小胖子,正转圈圈的喷着,听到骂声慌慌张张的把香水放下,风情万种的看了一眼老牛叔,看了那眼神我心里一阵恶寒,这胖子难道
老牛叔胡子差点气歪了,骂道“滚,别给我丢人现眼的。”那个小胖子看见我也跟着上来了,先是诧异一下,然后立马恢复过来,想说什么结果突然不知道说啥。
我跟着走上去看到二楼原来放着一张床,各种字画围绕着,然后正前方最显眼的是个地图,形状不太规则,起初我以为不是中国的,结果一看发现好多中国地名,这居然是个古代中国地图,国土边疆与现在并不一样。之后就是个书架,一张写字台,都是竹子的,充满着古朴的感觉,写字台上不出意料的放着个别的烟鼻。别说他住的地方还别有品味的。
老牛叔没管我,跑到床下面掏了半天,结果捧出个帛书类的东西。对着小胖子说道“把台子清清。”那小胖子看了我一眼,眉头皱了又皱,手里收拾起墨砚,我心想难道这里有他们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站在原地,等着老牛叔把东西弄好,他示意我过去,他把帛书往写字台上摊开,扭头跟我说“我告诉你,这世上不止有天枢那一群疯子。还有另一群不要命的疯子。”
此语一落,我旁边的小胖子手里的东西落了一地,拿手挡住那块不大的帛书说道:“牛叔你疯了,你知道你说啥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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