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内的审讯进行的同时,另外一场审讯也开始了,审讯的双方分别是代表正义的易涛和代表邪恶的勺子。
勺子大名叫做王小勺,不知道勺儿他爹他妈是怎么给他起的名字,是不是因为勺子打生出来就含着把汤勺,而且特别爱喝汤的缘故,那时候勺子还太小,不记事儿,所以这个名字的来历没人知道,不过和勺子熟悉的人都知道勺子现在爱喝汤,每天不喝一回汤的话就像粉哥粉妹一天吸不着粉一样,难受,抓耳挠腮地难受,这不,勺子出去鬼混了一夜,回来之前先找了个早茶馆子喝汤来了,没想到,就喝出了麻烦。
“老板,虾铰、叉烧包各来一份,再炒份牛河,一碗瘦肉粥。”一个粗浑的声音响起,正埋头喝汤的勺子听到声音熟悉,忙抬头观看,咦,这不是道哥吗?
基本确定了陈建民等人的落脚处后,易涛吃腻了昨晚上带回来的食物,一大早的就找到了这家靠近江边一片废弃工厂的馆子,可能是我们的胃进化得快了一点的缘故,我们中国人就喜欢吃现做的热腾腾的饭食,和不忌生冷的外国人就是不一样。
勺子看到易涛的同时,易涛也看到了他,易涛的反应很快,食指在唇边一竖,示意勺子别出声,然后找了个靠门边的位子坐下,再对远处的勺子点了点头,意思是等会儿我叫你。
勺子明白了易涛的意思,乖乖地坐在了那里等着这个神神秘秘的道哥的吩咐。
不一会儿,易涛的东西上来了,易涛让伙计打包,然后扔下钱,起身出了饭馆,出门时对那边的勺子使了个眼色。
勺子快步地跟了出去,急匆匆地追上了易涛,身后饭馆老板咕哝着过来关勺子未关的房门,抬头看了看快步走远的两人。
“道哥,什么事啊?”勺子这是第三遍问了,出了饭馆,易涛领着他就进了这个废弃的工厂,还一直往深处走去,一路上各种诡异的声响和不知从何处刮来的阴风让勺子感到了莫名的恐惧,不由得小心翼翼地开始问前边这个身上散发着浓厚煞气的道哥。
“来,进去。”到了一处破厂房门前,易涛四处看了看,面无表情地对勺子说道。
“道,道哥,您这,这是干吗呀?”感到了一丝不妙,勺子就想转身。
一把掐住了勺子的脖子,接着易涛飞起一脚,直接将勺子踹进了厂房。
“道哥,道哥,您饶了我吧,嫂子的事不是我干的啊,您饶了我吧。”勺子顿时趴在地上不住地求饶,也顾不得肚子上被易涛踹得生疼,他还以为这是易涛找麻烦来了。
砰的一声,易涛关上了身后那扇破烂的大门,厂房内立刻陷入了一片凄惨的阴暗,他几步走到正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勺子面前,抡起一脚踢在了勺子的肋骨上。
噢的一声惨叫,勺子疼得身子蜷曲到了一块儿,他的惨样并没让易涛心软下来,他的眼前浮现出了那个夜色中抱着只断手在血泡中不住挣扎的纤弱身影。
“道哥,看在建哥的面子上,您饶了我吧。”易涛身上滚滚涌出的煞气把勺子吓坏了。
蹲下了身子,易涛摘掉墨镜冷冷地看着勺子,说道:“勺子,让我饶了你也行,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道哥,您说,什么我都说。”勺子磕头如倒蒜,恨不得上去亲易涛的鞋。
“跟我说说郭万、高军、王红兵、金眼儿、蝎子、王四都在什么地方?”易涛问话的同时从兜里掏出了录音笔,打开了开关,这几个名字和绰号都是前天喝酒的时候陈建民说的团伙成员。
疑惑地看了看眼前的录音笔,勺子那满是血浆的脑子里一阵晃悠,他又抬头看了看一脸凶悍的易涛,怔了半晌,突地伸手指着易涛大叫一声:“你,你,你是警察!?”他还不算笨。
“哼!”发出了一声阴森的冷笑,易涛恶狠狠说道:“我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告诉我,要不然,我一根根地把你拆成骨头。”
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一向凶残的勺子在明晃晃的暴力面前终于感到了惧意,这是他过去毫不吝啬地给别人的。“道哥,道哥,您让我喘口气,我都告诉您。”勺子可怜巴巴地说道。
“少他妈的废话,快说,老子忙着呢!”易涛一瞪眼喝道。
吓得往后一哆嗦,勺子眼睛一低:“好,好,我说。”
易涛露出了冷笑,手中的录音笔凑近了勺子,等着勺子开始交代,就在他的笑容还挂在脸上的时候,猛然间,一道寒光闪过,毒蛇般刺向了易涛的小腹。
勺子终究是个悍匪,凶狠残忍已经深深地植入了他的之中,说明白点,他就是罪恶的化身,正义的公敌,一旦给了他机会,他就会不遗余力地犯罪、再犯罪,用暴力带给他人以痛苦和悲伤,现在他希望将痛苦带给面前这个人,他要用匕首将这个知道他们底细的警察扎死、捣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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