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掌柜听得了事情发展的全部才幡然醒悟“原来是那位丞相大人让她来找我的,不过,他怎么能够把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计算的如此清楚?”
把事情算得如此清楚,在朱掌柜眼里已经可以算作神一般的存在,怪不得那皇帝杨阔虽常爱习诗词歌赋,很少花时间在政治上面,却也坐稳这风起云涌的天下,有其辅佐,如有神助。
乜桦致意深远地笑了笑“凌丞相若比当年卧龙、张仪之辈也非夸耀,如非此次实在要紧,他亦是不喜在人前卖弄的。”
百柯生认真的听着,不禁赞叹道“有如此才华却还行事低调,实在不易,在下自愧不如。”
朱掌柜睨他一眼,不知为何朱掌柜和百柯生就是不对付,不过相比和百柯生毫无意义的争吵,朱掌柜还是对那位高人更感兴趣,“盟主,那凌丞相锦囊里究竟是什么内容啊?”
乜桦笑道“这,我也不知,里面内容南宫连早已答应了凌丞相,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等也无须探听,此乃天机不可泄。”
朱掌柜连忙颔首,果真不再追问此事。
店内一阵沉默后,乜桦方才面色微微沉重的说道“那日的夏樵,当真去了?”
朱掌柜瞪了瞪眼,顿了片刻才反应到夏樵便是和乜桦模样一致的人,点头应到“回盟主的话,是的,他那模样和当年轩辕盟主的模样几乎相同。”朱掌柜脸上露出不忍之色,任谁都知道轩辕门当年灭门的血腥场面,轩辕门门主是整个江湖都推崇的人,为人以义字当头,故而江湖中大多人都受过轩辕门的恩惠,很少有人提及轩辕门惨案时不悲痛的。
乜桦道“南宫姑娘亦没能救活他么?”
朱掌柜愤然道“那日也怪我,见到一人行踪诡秘,暗中向夏樵放毒针,便出手制止,南宫姑娘见那贼人逃跑便追了上去,我于是带着夏樵入店,谁曾想到他吃了面就!”
百柯生道“这正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朱掌柜颔首,“的确,事发仓促,南宫姑娘赶过来时,夏樵中毒已深,未能及时救治。”
乜桦看朱掌柜自责,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实敌人狡猾,你也尽力了。”
百柯生见二人皆为默然,便直说了自己调查的结果“盟主之前吩咐在下去调查的事已经清楚了,夏樵的亲眷只剩下一个恶疾缠身的老母,在下已经派人送去了银两,其实盟主不必自责,他只是一樵夫,且为人十分爱财,能为江湖献力也是他的造化。”
乜桦不甚认同地摇头,思忖半晌说道“不论他是贵贱与否,生命普同一等,损彼益己,又怎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况若他的爱财是为了给母亲治病,这又如何论之?”
乜桦微微蹙眉,他心里自然也是悔恨的,当初他只是粗略问了夏樵的家事,并不知老母恶疾缠身需要银两医治,只以为他是爱财,才出言奚落,只是悔之晚矣。
百柯生惭愧道“是小生肤浅了,盟主教训的是,万物平等,若是盟主想要补偿夏樵,小生还有一策,小生以为,若是以银两赔之是远远不够的。”
乜桦道“那百先生以为呢?”
百柯生道“盟主大可装作夏樵,将他的母亲好生奉养,盟主和夏樵本就相类,老母已至七十三。”
乜桦这才惊喜道“善哉!如此甚好!”
朱掌柜见乜桦又恢复了神气也松了一口气,进一步问道“既然此事已经解决,不知盟主您之后还有什么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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