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回屋去,关键时刻,别这样啊。”花月影汗颜,都被欺负到家门口了,她嫂子还这么不会审时度势,拖后腿。
“好,我把东西放回去,你先顶着啊。”林荷香小声地说。
“嘿哟,就你?还想打架?打得过我们不?”一位年轻少妇,轻蔑地说。
“就是,依我看,把这外来的花家赶出我们的村子才行,不然,我们肯定遭殃。”吴大娘说。
其他妇女起哄,又对她泼木桶的黑狗血。花月影拿起一个扫把就想冲上去赶人,而此时,她身后的木门打开了,林荷香换下那身艳丽的新衣裳,换上一身破旧的灰色衣裳,头上的珠钗也拆了下来,一条就毛巾包住头,只露一双眼睛,手握一根木棍。
“给你们一弹指的时间滚出我们家,不然别怪我的棒子不长眼?”
她左手叉腰,右手把胳膊粗的木棍往地上重重的一撞,草屋檐上的灰都被震下了一层灰,沾到了一层灰,稻草铺成的屋檐还掉了几根草,吓得那群人以为要塌了,倒退几步。
“大家别怕,我们这么多人,还害怕她一个。”吴大嫂看到自己约来的人都害怕地后退,不敢上前,直接说。
“吴大嫂,你忘了,她爹是做棺材的?”那个年轻的少妇小声地说。
“对,她那大哥还是个屠夫呢。”那中年妇女说,“算了吧,我们也没事。”
林荷香娘家的家传绝活便是做棺材的,不仅林家村,附近的几个村子的有人去世,都是去她娘家里定做棺材。而她大哥是这方圆百里除了名的一刀毙命的屠夫。
在这时代,这两个职业都被忌讳的,一个给死人工作,一个是杀生,都被认为是不吉利的。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她自小受了不少欺负,练就了现在的泼辣性子。
“怕了?”林荷香看到这十几个人都不敢吭声了,挥起棒子,“再不走,我就打了。”
她还没正式动手,那群人就跑了。
“嫂子,威武呀。”
花月影练过防狼术,可是也禁不住十几个人厮打,何况还是清一色的女人。
要知道,女人对决,除了骂,就是抓,挠,踢,真是打起来,即使有真功夫,也会无用武之地吧?
“愣着干啥,来扶我一把。”林荷香扔了棍子,扶着后腰,“刚才拔这木棍,闪了腰,这久了不活动,腰还真是不行了。”
花月影急忙扶着她进门,走进去才发现,这棍子是她二哥前两天补鸡窝时,临时找来的大木棍代替当木柱子的,此时的鸡窝已经塌了,变成三角形了。
“这又得麻烦你二哥把鸡窝修好了。”林荷香尴尬地冲她笑笑。
“嫂子,你放心,这次二哥不会生气了,上次是你拔棍子去做晾衣架子,不用竹竿,他才生气的。”花月影让她躺在床上,给她擦着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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