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外,犯人们和官差们混做一处,场面十分混乱。
凤白炽拨开人群仔细找了找没有看见江庶的影子,或许已经走了。她慢慢的往外走,也没有人能顾得上她,竟然叫她就这样走了出去。
看看四周,街上已然没有什么人了。她想了想还是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也不使她引以为傲的轻功。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也快走回红莲坊,可是里面的那位教主不知道在不在,江庶比自己回来的早,想必那位教主已经走了吧。
毕竟是那位红莲教教主亲口说的,今日来只为找人,不是来找麻烦的。
凤白炽面前有一户建的格外高的楼,像是非要比周围的楼要高一点,别人建两层它建三层,要是有人建四层想必它就会加盖到五层了。
她记得在转过这座楼后,应该就看得到红莲坊的大门了。可是突然的,她抬头一望,只见半空中靠近月亮的地方凭空飞行着一座轿子,熟悉的红色帘纱,一根奇长的红绫随着风在月前飘荡。
那红绫连接着轿子的地方,盘坐着一个人,看得出是个女子。在凤白炽抬头的一瞬间,似乎那个女子也低下头来望她。可是很快的,那个女子就抬起了头直直的望着前面虚无处。
这场景使凤白炽震惊极了,她自己的轻功已经是极好了,但是从来没见过能带着轿子一起飞的,而且本人坐在轿中完全就像这个轿子托着人似的。果然在高手辈出的武林什么人都有。
既然江庶走了,凤白炽也缓慢走进巷子里面,可是本该漆黑的巷子却亮如白昼。往前望去才发现那座红莲坊燃起了熊熊大火,凤白炽顿时奔跑起来,向着前方火焰处不敢置信的喊着,“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士兵们都立在一旁,没人回答凤白炽的问话。凤白炽扯着一个士兵的领子朝她吼道:“救火啊!?站这干嘛!还不快去救火?!”
士兵们像是石头做的门前狮,无论人怎么喊都丝毫不动立在原地,也不懂人在说什么。
凤白炽见此,余光中看到了秦玉成单单的站在楼前,火光耀红了她的脸,那双死水般无波的眸子只是盯着着火的楼不动。
她一下子扑上去,手拉着把秦玉成转了过来。凤白炽就看见秦玉成在转过来看到是她的时候那潭死水突然活了,不断的向上翻滚突然的就涌了出来,要把凤白炽淹没。
凤白炽紧紧抱住她,说道:“玉成不要犯愣,快指挥那些士兵让他们先救火,啊?”
突然的凤白炽发现靠在自己身上的秦玉成呼吸似乎停滞了一下,后来她就听见秦玉成轻轻的说道:“楼而已,里面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
凤白炽道:“那,那些楼里的公子呢?”
秦玉成道:“既然是楼里的公子,这面前的楼就是他们该待的地方。”
凤白炽把她用手抻开,道:“你说什么?”
凤白炽忍不住回望火楼,那肆虐的火舌向上攀登着,舔上了楼顶。
凤白炽再次朝着秦玉成看去,道:“我们先不要争论,先救人好吗,这些人认得秦家,你去吩咐他们会相信的。再说了你大哥的尸体总要救回来啊!”
秦玉成低头不知道看什么,她的腰间似乎系着一只用着细长彩棉绳串起的荷包。凤白炽突然想起来这是那个小红之前送给她的。
秦玉成也看到了腰间的荷包,她把荷包一把扯下,又静静看了会上面的图案,下一瞬就突然伸手在凤白炽面前用力一抛,黄色的绸面被更深颜色的火焰包围,被甩到了火楼里面。
秦玉成道:“大哥他死在这样的地方,救出来也进不了宗庙,不如就在这了了。”
“你说什么呢!他可是你大哥啊!你这样文臣世家怎么也这样!?”凤白炽因愤怒激动的摇晃着秦玉成的肩膀,她想要摇醒这样一个胡思乱想的人。
秦玉成却开口道:“王女,难道我想这样吗?世人都这样!就我一个吗?即使让大哥回到秦家又如何,我们这样的人家承受得住流言蜚语吗?!就算大哥现在活着,他也再也回不回去秦家!只能像一些没名分的男子,像养着的外院一样在外边劈一道地方生活至死。这样……这样是最好的。”
秦玉成惶然说完话,面庞突来一道冷风,她转眼望去,就见凤白炽一掌向自己打来。顿时她被这道力道扇的歪过身子,像醒了一般,捂着脸。
凤白炽道:“好,好,你不救,我救!你听着就算我凤白炽死到里面,你也不用为这愧疚。我不需要你的愧疚。永远也不需要。”
听见凤白炽这样说,秦玉成忍不住盯着凤白炽欲走的身影,拉住她道:“刘袭说不定已经困在里面死了,你去了能做什么呢?不要去。”
凤白炽一下子把袖子从秦玉成手中拽出来,也不再回一句话。
又听到秦玉成大吼道:“你不能指责我!凭什么指责我?!这难道是我造成的?这火是那个邪教头子放的!关我什么事?”
凤白炽听此忍不住一怔,想到江庶又是一阵头疼。她琐碎不再去想,投入到火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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