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次,就只有那么一次,当安云月说到自己的父亲是江湖上的毒王安泽天的时候,她看到邵羽辰的眼神起了变化,似乎变得更加凌冽。
七个月后,邵羽辰身上的纱布全都拆了,但因为手脚筋都断了,还是不能行动。
好歹他们也相处了大半年了,但邵羽辰看她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安云月看着他那冷漠的模样,有时候也来气,她好心救了他,到头来,却像是她倒过来求他活下去似得。安云月有的时候,真是不想管他了,但她若是不管他,他必死无疑。最终,她又忍不下心来。再说了,她都忍耐了他七个月了,要是现在不管他,她之前的辛苦和努力,不就付诸东流了。
不过,安云月有时候也会整一下他。比如,给他换纱布的时候,故意下重手,看着他拧起眉头隐忍的样子,她心里就无比的畅快。
一晃眼,已是一年后。
那天,安云月在厨房,给邵羽辰熬药的时候,她无意间瞥到他父亲放在桌案上已经晒好了黄莲,安云月又想捉弄一下邵羽辰。她将黄莲切碎,放进了药罐里。等混了黄莲的药熬好之后,安云月将药罐里的汤药倒进碗里,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她自己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安云月端着药,来到自己的房间,她面上装得和平时一样,心里却在窃喜,光是想想邵羽辰等会喝药时会出现的表情,她就觉得开心。
“喝药。”安云月对他说道。
安云月将邵羽辰扶起来,让他斜靠在床头,她手里拿着碗,喂他喝药。邵羽辰才刚喝下第一口,一双眉便不由得蹙了起来,可想而知,那药是有多苦!安云月继续往邵羽辰的嘴里灌药,邵羽辰又喝了两口之后,实在是喝不下去了。
邵羽辰将脸别开了,他不喝了。
“怎么不喝了?”安云月明知故问的问道。
邵羽辰冷冷的视着她。
“看我干吗?我脸上有东西吗?”安云月问他。
“苦!”邵羽辰道了一个苦字。没错,安云月亲耳听到,他说了一个苦字。
他不是哑巴,他会说话?!
“你不是哑巴?你会说话?”安云月问道。他竟然会说话,那他之前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他从来没承认过他是哑巴,他不说话,只是不想说而已。邵羽辰也不顾安云月的质问,又不理她了。
安云月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但就是拿邵羽辰没办法。
两年过去,邵羽辰身上的伤终于痊愈了。不过,他的面容和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尤其是看到安云月的父亲安泽天的时候,一双本就森寒的眼睛,会变得更加锋芒。不过当时的安云月,也没在意,只以为邵羽辰就是这个样子。
那天,邵羽辰独自一个人站在山顶的悬崖边上,风吹拂起他的衣袍和长发,他一动不动的站着,一直遥望着远方的天空,黑色的眼瞳浮浮沉沉,越来越复杂,他心里已经下好了决定,但又有些犹豫不决!
安云月也来到了悬崖边,她向着邵羽辰走去,停在了他身后。他应该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但他却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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