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依言去寻了一套月白色的襦裙,裙摆下面绣着几朵淡雅的睡莲,看起来素雅中不失高贵。
她一边服侍受伤的凤无忧更衣,一边眼神飘忽,满是好奇。公主一向嗜穿红衣,最讨厌素净的颜色,怎么受了个伤,喜好都变了呢?
良久,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公主为什么要穿成这样?您不是以前最讨厌白色的衣衫,说穿起来像丧服吗?”
凤无忧没有回答,心中却是一阵恍惚。在她年少的时候,她也最爱这热烈的颜色,可是后来,上了战场,杀的人多了,再看到那样的红色只觉得脏。
见凤无忧没有回答,喜鹊也识相的闭上了嘴。
良久,见凤无忧一直沉默,喜鹊却是耐不住性子,叽叽喳喳的讲了开来。
“公主啊,喜鹊今儿个一早出去听说那西岐国的第一位女将军竟然通敌叛国,想要亲手杀了自己的摄政王夫婿,被就地诛杀在摄政王府,西岐为了这件事可是动乱不堪。那女将军的四个得力的部下带领林家军集体消失不见,那西岐的少年皇帝,可是头疼无比。要我说啊,那女将军命也真苦,是将军也是王妃,那摄政王得了这么一个巾帼美人却还要娶侧室,可悲的是那侧室有着什么西岐第一美人的称号,男人啊,女人啊!”
“不过话说回来,那位女将军不会是被那什么美人给害了的吧?不是说那些个后院之人为了争宠什么都能做出来的嘛,不就是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有什么值得的。”
“不过西岐乱了也好,咱们陈国的边境肯定能安宁一段时日,大长公主也不用带兵出征!”
“咦,公主怎么不说话?”絮叨了许久的喜鹊这才发现凤无忧一直沉默无声。
“啊啊啊啊……公主,您的手流血了,您怎么把梳子给捏碎了?”
又是一阵慌乱,凤无忧一直没有说话,神情有些恍惚。
“喜鹊,你不觉得你的话太多了点吗?你要是再啰嗦,仔细我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凤无忧说的冷戾,不过喜鹊并没有感觉到她话里的杀气,她吐了吐舌头,识相的闭上了嘴。
公主现在脾气还是不好,可貌似跟以前有点不同了呢!以前公主说要割了她的舌头,那她肯定多少要受点皮肉之苦,现在公主基本上都是口头威胁,没有直接动手过。
凤无忧陷入沉思,禁足的这段时间,是该闭关修炼了,养伤的同时也让她拥有自保的能力,凤无忧的身体还是太脆弱了一点。
一个月之后。
清晨,凤无忧终于从练功房内走出来。
“公主,您终于出来了,喜鹊好担心你啊……”看见凤无忧的身影,喜鹊立马迎上前来,公主这段日子一直待在房中不出来,让她极为担心,不会因为闻人丞相娶侧室,公主被打击太严重了吧?
平时公主也练功,可也没有一次闭关半个月的事情,性喜热闹的主子可受不住这种安静。
“喜鹊,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凤无忧见到喜鹊便问道,没有理会她的担忧。
“公主,喜鹊选了二十四个十一二岁的丫头,这些丫头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原是要被买入青楼楚馆,此番被喜鹊买下,都很是感激。可是公主要那么多小丫头做什么?您不是说人多了烦乱吗。”喜鹊不解的皱眉,难道公主不满意她的服侍,想要重新换些贴身丫鬟?想到这里,喜鹊不禁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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