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一愣,她一直将小杂种当做弟弟看待,可是这个弟弟今天难道也要做那种事吗,一时间阿玲有些难以接受,小杂种又说道:“我知道,我知道阿玲姐你不愿意做这些事,这几天,请你好好的休息吧,不要再去接客了。”
林越这才明白,这小子是要让阿玲休息,这块碎银别看不大,在这里也算巨资,阿玲要很长时间才能攒这么多。
阿玲不知该如何作答,她知道小杂种的心意,她不想这样接受,因为不管再难自己也有一个家,而他连一个家都没有,但是自己真的太需要钱了,需要到连尊严都可以拿来卖掉。
正当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林越过来了:“阿玲姑娘是吧。”
阿玲连忙说道:“是,请问您……”
林越说道:“我们只是过路的人,这小子说这里可以让我们住一晚上,对不对啊。”
“啊?”
林越看着这个木屋:“虽然简陋了点,但总比没有好,那是我的住宿钱。小子,路带的不错,这是给你的好处。”随即又扔了一块碎银给小杂种。
阿玲明白这个少年是为了让自己不为难,让自己不背负人情,这一切都只是交易,阿玲含泪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谢谢,谢谢您。”
这个木屋不大,长宽都不过一丈见方,默轻语来到林越身边轻轻说道:“败家。”两块碎银就换了这么个破地方。
林越讪讪的笑了笑,默轻语也没多说别的什么,也就是默许了这个行为。
阿玲和默轻语已经各自睡下,林越问道:“小鬼,你不是有名字么,为什么还叫自己小杂种。”
小杂种说道:“谁知道那是什么,我从小带着一个木牌,上面就一个字,后来阿玲姐告诉我那个字念曲,乐曲的曲。”
林越说道:“那可能是你的姓氏。”
小杂种无所谓道:“管他呢,反正我也从没见过什么家人,姓什么无所谓。”
一夜过去,东方刚刚发白,阿玲便急急回去了,师姐二人也开始收拾东西,小杂种将碎银抛给林越:“这个还给你。”
林越问道:“怎么了?”
小杂种说道:“给你们带路的钱,你们已经给过了。”
林越笑道:“你说那个啊,那个是给阿玲姑娘的房钱,和你没关系。”
小杂种说道:“不行,工钱就是工钱,再说你们昨天还请我吃富贵饼了呢,我跟你说,小爷想要的东西便是偷要要靠自己的双手,不需别人可怜,我是贼,不是乞丐。”
林越挠了挠鼻梁:“无聊的自尊。”随即他收起碎银:“好吧,那我送你另一样东西,怎么样?你放心绝不是施舍。”
“什么东西?”
“治世正音天下曲,我送你一个名字,叫正音,曲正音如何,以后做正事,做正人。”
小杂种一愣随即说道:“无聊是你吧,我需要名字吗,反正也没人会去叫。”自己只是个小偷要名字干什么?除了阿玲,每个人都叫他小杂种,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起名字。
两人和小杂种分别,默轻语见林越闷闷不乐便说道:“还在想这里的事?”
林越点头,默轻语又说道:“咱们只能做这么多了,盘缠有限,你我又不懂医理,除了这样还能如何?”
林越想想也只能认同,不过抬头望去又说道:“或许还能再做一点儿。”默轻语也向前看去。
清晨的小镇正街两旁有些人摆起摊位买些青菜山菇,一伙儿人正围着阿玲嬉笑,阿玲捂着怀中刚买的菜急忙跑开了,一伙儿人哈哈大笑。
他们就是镇上所谓的一霸,毛四一伙儿吧,只见他们在各个摊子前晃荡,摊主们纷纷递上铜板,毛四的一个手下提着篮子顺手从摊子上拿着新鲜青菜,丝毫没有要给钱的意思,摊主也只好陪着笑,任他们欺负。
师姐弟二人对视一眼默默点头,牵着驴车走向这伙人,不一会儿便撞上了那个毛四,毛四刚要大骂,看见默轻语这样的美人眼都直了:“呦嗬,这是哪来的妞啊,看着眼生,外乡的?”说着便要伸手摸向默轻语的脸颊。
默轻语默默无言,只见她眼中泛起一道精光,手中抽出一道寒光,随即便是一阵血光,一众狗腿惊呼一声四下逃散,叫他们欺负人偷鸡摸狗没问题,真见了血一个个跑得比谁都快。
在一众镇民的错愕、惊恐的眼光中,默轻语手起刀落便将几个地痞全部杀死。
林越没有动手,他不知道这么做是否应该这么做,但是邢素说的也确实有道理,除恶务尽,只是教训一顿?那只会让这群人更加变本加厉,全部打残?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被他们欺负过的人也不会轻易饶了他们。
这一了切震撼远远观望这边的小杂种,使他有了一种全新的期望,变成强者的期望,也是成为侠者的期望,看着手中刚刚偷的一文铜板,他攥紧拳头,这是最后一次,对,以后我不再是只会偷东西的小杂种,我有名字,我叫曲正音,我会让这个名字响遍天下,小小少年此时许下对自己的承诺。
师姐弟离开了镇子,没人敢拦他们,当毛四一干人的被杀的事传遍镇子,人们奔走相告这喜讯。只有曲正音站在镇子向远去的二人口挥手:“谢谢你们,再见!”
两人远远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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