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头这么铁的吗?”看着云柳迎面冲向高壮恶汉,也是愣了一下,到手的优势给放弃掉,也不知道该称赞这姑娘一声勇敢,还是实事求是一点承认她就是单纯的一个“莽”字写在了脸上,总之在场的众人里估计也就只有那高壮恶汉觉得喜出望外,毕竟他现在最头疼的就是如何再一次将少女拖入自己最擅长的缠斗当中。
从天而降的幸福虽然有些突然,可并没有冲昏高壮恶汉头脑,眼见云柳来势汹汹,高壮恶汉架起双锤,嘴角勾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像这种这种愣头青,被他的双锤砸烂了可不止双手之数,一想到这数字马上走又要加上一个,高壮恶汉的笑容就愈发难以隐藏。
还未等云柳靠近,高壮恶汉的架势早就已经摆开,放低腰身,血腥之气环绕周身,双锤交叉平举在胸前,血灌的双眼中散发着杀气。
可预料之中的冲击并没有到来,云柳一改以往正面硬刚的战斗风格,在冲到高壮恶汉面前的瞬间,忽然侧身闪到了高壮恶汉的左侧,手中的长剑划出一个完美的半圆,直斩向高壮恶汉的后脑。
云柳的突然转变大出高壮恶汉的意料,急忙挥锤格挡,同时,另一只手也抡起大锤打向云柳。可高壮恶汉还是低估了云柳这一击的力道,伴随着撞击声的传来,高壮恶汉的左手传来一阵巨大的颤麻感,手中的大锤险些脱手而出,整个人的身影也站立不稳,被震了一个趔趄。这高壮恶汉我是个凶人,完全不顾自己胸前门户大开,打向云柳的一锤没有丝毫的收敛,大锤带着“赫赫”风声直奔高挑少女而去。
可预想中的打击感却没有传来,高壮恶汉登时感觉到了一丝不妙,自己全力而去的一击竟然打了个空,并且因为是全力出手,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余力再重新稳定身形,只能将错就错,咬紧牙关不再吝惜体能,将双锤一通乱舞,护住周身,不让自己被偷袭得手。在这过程中高壮恶汉也在寻觅着少女的位置,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视野中竟然没有了少女的身影,这样的意外让他不由得愣了一下,而这一瞬间,便足以将他置入一个极其被动的境地。
高壮恶汉没有捕捉到云柳的身影,院中的其他人却看的清楚。云柳在攻击得手之后,并没有像刚刚一样继续猛攻,而是借力将手中的长剑作为支撑点,整个人就这么跳到了半空之中,或者说是“抡”到了半空之中。紧接着,高个少女在空中在空中竟然重新整好了架势,如流星一般环绕着丝丝火光划过夜空,当高大壮汉力竭之时,少女手中的长剑刚好夹杂着人和剑的坠落之势斩向高壮恶汉的后脑要害。
云柳在战斗风格上的转变,着实给在场的众人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不过大多数也只是看着形势逆转各有所思,盘算着谁胜谁负才能让自己捞上些好处,心情自然是各不相同。而少数的“内行”,所看到的……或者说注意到的当然也会“更强层楼”。比如说在扈峰眼中,这位沧鹤派的掌门可能是最震惊的一位,比起内心对于翻盘的激动,更多的是对少女展示出来的实力的惊讶。之前的一系列事情的发生,扈峰已经大概猜出了那两位少女的脚跟,后来云柳和高壮恶汉的交锋,给扈峰带来的也只是心中感叹,更多的却是对于云柳这种“初出茅庐”表现的指摘和担忧,总而言之还是站在一个前辈的角度上看待云柳的表现。可当那道火光从身边掠过的时候,扈峰忽然察觉到了,自己似乎把位置放的高了些,再等到少女完全“戏耍”了那高大恶汉的时候,扈峰的心中就只剩下了震惊。
同样震惊的不仅仅有扈峰这一位,另一位少女的心中也是充满了惊讶,不过还是意外更多一些。虽然并未修习过钧虹一脉的功法,但平日里的耳濡目染也是不少,哪怕是鸿钧剑的真正内法也是知道个七七八八,如此云依才更敢肯定姐姐现在展示出来的风格那肯定是和“钧虹”两个字沾不上关系的,至少自己就没听说过父亲曾经有过飞起来抡人的“壮举”。云依忽然想起几年前前姐姐说过的一句话:“诶,依依,你说咱家老爹也混了几十年了,钧虹剑主这名头也叫的震天响,可结果,现在到外面一提云晖这名字,根本没人听说过。混一辈子到头来还混的没个死物明头大,钧虹剑主?剑他奶奶的主!”
云依至今还记得,当时姐姐那双明亮的双眸和那自信的一往无前的气势,当然还有当时那满身的酒气和后来哭爹喊娘的求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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