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韬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背靠在一刻古树上难以置信的盯着眼前的景象,脑中一片空白。此时的杨韬之样子远比在平澜城里被拖在地上是要狼狈的多,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几块完好无损的地方,腹部还有一块血肉模糊的伤口,虽然被简单的包扎了起来,但仍能看到外渗的鲜血。原本的素白衣衫更是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只剩下一条条的布条挂在身上,束发的高冠也没了踪影,一头长发无拘无束的散在空中,任由着山风吹动。
唐冰的尸体就在杨韬之面前不远处,胸口被一把短刀给捅了个通透,双眼正死死的盯着杨韬之,眼中充满了不甘。
依靠着身后的大树,杨韬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一把扯掉身上的“衣衫”,在小腹的伤口处又缠了几圈,同时也庆幸了一下好在分手时从玉玑剑的姑娘手中求来了一包上好的伤药,要不就凭现在这伤势伤势,一个同归于尽的结局恐怕是逃不掉了。
晃晃悠悠的来到唐冰身侧,用教练掂了掂这位大师兄的尸体,确定真真的死透了之后杨韬之才俯下身来用力将唐冰翻了过来,一把抽出插在他胸口的短刀,说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你机关算尽,大概也没算到会丧命于我的手里,会丧命在自己的刀下吧。”杨韬之手中的短刀正是唐冰用来偷袭自己的武器,只不过后来打着打着就阴差阳错的到了自己手里,也在自己的手下完成了结束战斗的最后一击一刀捅川了唐冰的胸膛。
要说这俩人这场架打的远不如院子中那几场来的激烈,但却持久,当云柳的怒喝声传来的气候,杨韬之才刚刚把唐冰逼上了绝路。这倒不是因为修为高低,主要是因为二人无论是功法、境界还是招式、套路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并且因为多年竞争对手的原因,互相之间连压箱底的杀招基本上也是知道个一清二楚。如此一来两人谁也拿不下谁,只能拖到最后靠着拼底气绝处胜负。
其实杨韬之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唐冰对自己会有那么大的仇恨,甚至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不过人都已经死了,杨韬之也不愿意再多想,只想着先讲唐冰找个地方埋了,再回去和掌门说明情况,唐冰再如何毕竟也是沧鹤派的大师兄,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手里,难免会遭有心人的算计,到时候自己师徒二人又该何去何从?想到这里杨韬之又想到了自己的师傅,当初师傅动身来到平澜,只说是朋友的私冤,可如今看来这私冤死并没有师傅所说的那么简单,也不知道师傅到底有着什么打算。
杨韬之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般拖冻着唐冰的尸体,准备寻一块还算平整的地形作为他的埋身之地,可忽然间由于夜色昏暗一个不小心没注意脚下,一下踩了个空,摔进了一个大坑当中。这坑虽说不深,可对于刚刚身受重伤伤口还在流血的杨韬之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剧烈的疼痛感差点让他再度晕倒过去,腹部的伤口也又一次被撑开,大量的鲜血涌了出来。
刚刚恢复清醒的杨韬之连忙将剩下的伤药敷在伤口之上,再将最后几条干净的“衣衫”缠在伤口之上,靠着一块石头养起神来。
“娘的,今天可真是诸事不顺。”杨韬之骂了声娘,咬了咬牙爬了起来,唐冰的尸体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杨韬之也懒得去找,一边再三的强调自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边寻找着脱困的方法。就在杨韬之抬头寻路的时候,又一次没有注意脚下,差点被绊了个前趴。好不容易平衡身形的杨韬之转过身来,怒目盯着那个差点再一次让自己伤口崩裂的罪魁祸首,想要除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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