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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四十五年的人生中,从未见过,甚至都从未想象过世间竟然还有能让他感受到绝望的事情存在,哪怕当初和那位龙王交手被打的几近残废,心中也更多的是愤怒和不甘。可如今,夜叉似乎有些懂得了刚刚那少年所说的“你无法抵挡大自然的力量!”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这不是刀法,夜叉可以很确定的说这根本他娘的和刀法就没有半文钱的关系!他根本不认人王五那种人会用出那种和幼童扬水一般无二的刀法!

正如夜叉心中呐喊,李援现在就像一个正在玩水的孩子一般,手中的长刀化作扬水的玩具,此刻正玩的开心。

“就像个傻子一样。”南宫霈也不知道为什么王五的刀法到了李援手机会变成这种玩笑一样的招式,简直让她难以直视。但有一点南宫霈却不得不承认,至少在很关键的一点上李援远比自己甚至王五的真正传人做的更好这个鬼话连篇的小子竟然完完全全的参透了王五晚年的刀意!是的,只有晚年,也不知为什么,李援对于王五壮年时期那种“长刀过处,有我无敌!”的刀意基本上就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体悟不出其中真谛。而反倒是难住了所有人的那本记录着王五隐居之后生活的册子让李援在刀道上从一窍不通一步跨到了圆满无暇!

要不是南宫霈先是见过了李援出刀,就算小黑说破天去她也不会相信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看了一眼就能学会王五耗尽心血的,融会贯通了其人生五十余年切身体悟所著的绝笔太白。

“吾之刀,如太白金星,东升启明。”

这是合乎王五性子的自信,自傲。可如今却出现在一个少年的手中,甚至有些不堪入目。

南宫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看到自己追逐了一生的男人的心血被如此的“糟蹋”。

而“玩”的开心的李援可不管这些,大概“扬”了十几刀之后,他就停下了动作,将“黑天”插到地上,一边活动起发酸的肩膀,一边嘀咕着:“可是累死我了,胳膊都摇酸了,也不知道小黑师父是怎么用这招的……那个小本子上画的乱七八糟的一点都没看懂……”

也不知道夜叉听到李援这句嘀咕心里会是什么感受,只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是自顾不暇,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如再管其他?毕竟哪怕李援的招式再奇怪,再难看,可那刀意却是这江湖上真正顶尖的刀意,而仅凭着这股刀意,就足以和“天刀”这个名号一样,威震江湖。

强压住溺水感带来的恐惧,打起精神迎接下一阵浪涛的冲击。随着李援没“扬”一刀,都会有几道惊涛骇浪般的刀气狂奔而来,而夜叉也已经没有经历去思考为什么这招“怒涛”会带来这种无比真实的窒息感,只能铆足劲头死死的抵抗着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从李援扬起第一刀一直到最后收刀这段短短的时间,夜叉实打实的感受到了什么叫绝望,面对四面八方涌来的“巨浪”,夜叉感觉自己就像个羊皮筏子一般,无论再怎么反抗,都只能任由海浪层层拍击,想逃却根本不知路在何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一浪高过一浪刀气淹没,那种绝望感甚至一度让夜叉忘记了呼吸。

“好在收手及时,差点这笔买卖就亏大发了。”看着正跪在地上干呕的夜叉,李援砸了咂嘴。夜叉现在的位置距离最早的地方已经退开了十余丈的距离,被他双脚犁出的沟壑几乎横贯了整个庭院,好不容易止住了干呕的夜叉抬起头来,黑色的眼中只露出了“我是谁?我在哪?刚才谁打我开着?”的迷茫,和一丝劫后余生的情形,虽说只有一瞬,却也被李援给捕捉到了,挥挥手招呼夜叉过来,示意该到自己的提问时间了。

夜叉此时双腿已经发软,只能缓缓的沿着那两道沟壑缓缓的走回原来的位置,随着前行,他的意识也开始逐渐恢复,等再站在李援面前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刚刚那个战意滔天的夜叉,又回来了。

“你这秘法似乎比那几个人的高级?被打散了似乎也没伤到内府?”李援有些好奇,按理说这种能突然拔高境界的秘法都或多或少有些副作用,而收益和副作用的比例往往是一个正比例图线,也就是所说的“力量越大,代价越大。”

不过这只是建立在稀有度想同的基础上的,而土豪总会有些五星特权的不是吗?

举个栗子,此间明显的比较就是康禄明和夜叉之间的对比。俩人用的秘法在根本上几乎没什么差别,但一个在秘法退效以后像脱水一样几乎变成了一具干尸,而另一个仍在活蹦乱跳的和李援逗闷子,这其中差距可见一斑,更别提秘法被打散带来的副作用可远远比主动散去和自然褪去要高上许多。

同样举个栗子,那就是云柳的“风箱”和小黑的“夜幕”。同样是受了夜叉暗劲的冲击,云柳的“风箱”直接被打灭,而小黑的“夜幕”却没被打的拨云见日,所以后来小黑还能盘坐运功,而云柳只能搂着妹妹在小黑耳边说“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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