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健脑海中曾出现过无数种少年可能的反应,但其中可没有哪一种能用来应对眼前这种情况,出乎意料之下卢健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任由李援将唾沫喷到他那打理的十分精致的脸上。
贺掌柜在一旁也是处于震惊当中,要说谢家众人,就数他和李援几人接触的最多,平日里李援给他的印象也是一个懂的审时度势的年轻人,如果不是事情就发生在当面,他是绝对不会相信这种不合时宜的破口大骂会出自李援之口。
可有的时候事情的发展就是这么“魔幻”。其实说李援是破口大骂未免有些欺负人了,骂归骂,但他的语气就像平常说话一般,远没到“大骂”的程度。只不过语气的平淡代表不了他内心的平淡,用一个怒火中烧来形容李援现在的心情那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就是我的选择。”李援并没有选择继续的“乘胜追击”,而是将身体的重量完全摊在了椅子上,眯着眼等待着卢健的回答。
不得不说,卢健这“表面功夫”做的是着实不错,哪怕被人脸对着脸喷了一脸唾沫,他表面让也表现的仍是温文尔雅。但从他那青筋迸现的手臂和已经快控制不住的杀意,李援都能看出来这货装的有些辛苦。
“李掌柜何出此言?可是不满老夫的意见,如果李掌柜有所异议直接提便是,做如此粗鲁之举实在是有失身份啊。”也许是长年日久的身居高位和超然的个人实力已经让他逐渐忘记了最基本的舒发愤怒的方式,亦或者是觉得骂人太掉身份,总之卢健耐着性子咬着牙才讲这段话说完。
李援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缓缓张口说道:“我有个事情一直搞不明白,你们这种人为什么就能觍着脸,为这和你根本没有一丝关系的事情下结论?还想让我们这些当事人来接受你的结论?”
“二人发生矛盾,自然应由德高望重者来定判,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李掌柜就算是市井出身,我不至于连这都不懂吧?”卢健的表情中露出了一丝讥讽,泥腿子就是泥腿子,连寒门都称不上的市井喽啰,怎么能指望他们知书达理呢?
“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之间有矛盾自会处理,如果非要去说个明白的话我们也会去衙门里面打官司。可你又是哪根葱?自说自话的就坐在这开始指指点点。真当自己德高望重了?脸呢?”
饶是卢健修养再好,也被李援彻底激怒了,一掌在桌子上留下了一个手印,长剑也放到了手边,冷声对李援说道:“你可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
“其实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李援根本没在乎卢健的动作,接着说道:“如果你本着绝对公平的理念也就罢了,可你最终的目的还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偏袒和你关系和你亲密的一方罢了。说我们仗势欺人,可最仗着家世作威作福的不就是你们这帮表面上仁义道德的君子吗?把那层富丽堂皇的外皮拔了不还是用拳头讲道理那套吗?我问你,如果是……你闺女遇到这事你会,又有个自以为是蠢货让你道歉,你会如何?”其实李援想说的是“如果是谢家小姐遭此羞辱”,可余光却扫见那丫头此时正低垂着头,隐隐的还能看见肩膀有些颤抖,李援不由得有些心软,毕竟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本就不应该担着这么重的担子。
“够了!”面对李援当面的露骨的讥讽,卢健终于还是压抑不住胸中的愤怒,磅礴的杀气压向李援,长剑也被他掣入手中,准备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一个教训,好让他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卢先生请手下留情!”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二人推开人群来到屋中,为首一人正是刚刚开口求情的一命中年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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