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面色顿时垮了下来。
前身日记中提到过这待遇。
在十二岁之前,前身从未登过议事前殿。
十二岁后,按照高天国的律法,花铁心必须让他登殿旁听。
但他的位置却被安到了后门旁边,不像城主反倒像个看门童子。
那金属造物则是花铁心的精妙点子。
那压的并非头发。
金属片的两头里分别有两根小指大小的突起,戴上后刚好堵住前身的耳洞。
这东西戴着很难受,时间久了甚至会让人头晕脑胀,但前身却只能忍着。
如今局势已变,但刘文易旧事重提正是要故意刁难陈志。
司马阳见状,眉头微皱,暗道要糟。
经过这些天短暂的接触,司马阳自认对这便宜女婿的性格有了几分把握,知道他恐怕再咽不下这口气。
果不其然,陈志略显邪意的偏头笑了笑,并不搭理刘文易,而是信步踏前,沿着前殿中央长长的地毯,一步步靠近城主铜座。
他背负双手,头颅高昂,目光凛冽。
他重重一脚踏上白玉制作的城主座下台阶,再走到花铁心身前。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端坐铜座上的花铁心,嘴里崩出两个字。
“让开。”
偌大的前殿里顿时鸦雀无声。
众皆惊骇,目瞪口呆。
就连知他定会发难的司马阳都给惊了,没想到他竟刚烈之斯。
花铁心也惊了。
你就不怕我现在当众出手打死你?
陈志真不怕。
他依然俯视着花铁心,“按高天国律,少年城主听政,也该坐城主铜座。花铁心,你懂不懂规矩?”
花铁心怒而拍椅,唰的一声站了起来,“你有胆再说一遍!”
陈志笑笑,“你听不懂人话吗?”
花铁心猛然举起手掌,掌心里雾气一闪即没。
梁进与司马阳却不约而同的出现在陈志身后。
梁进先开口,“代城主,城主所言不错。你的确是逾越了。”
花铁心呼吸顿时为之一顿,扭头怒视梁进,“好你个梁进。”
梁进只笑而不语。
花铁心却知晓他为何如此。
当日自己曾答应给他八斤寒玉铁,但后来因为并未能在继位大典上杀掉陈志,此事不了了之,梁进这是要故意给自己上眼药。
他又目光闪烁的看了眼司马阳,暗咬钢牙。
这两日的确再没办法暗中做掉陈志。
靠山那边战事吃紧,丁阿大脱身不得,好不容易笼络来的曾银仙又遭了重创。
现在时机未到。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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