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实在太烂了,好几次都差点摔跤。
南晓深深痛恨今天发衣服鞋子的警察。每跑一步,心里就记一笔。
为什么要发给我一双烂鞋?大脚趾都露了出来,跑两步滑一滑!就算要扮流浪汉,也用不着这么敬业吧?给我一双不卖生姜的球鞋,就那么难吗?
要不是有金手指,一路通过小黑屋日记本的视频回放寻过来,早就被甩到不知哪里去了。
正喃喃地咒骂着,突然思路被断。前面有人叱喝一声:“喂、跑过来是想管闲事吗?眼睛别乱看!这儿的事跟你没关系!还不快滚!”
嗯?无端端的为什么挑衅我?这什么情况?
抬头看去,前方街角有条小巷,一个光头大汉站在巷口,正神经质地反复拨弄打火机。他并不是要抽烟,每次打着了就用拇指拨动火机盖子,重新把火灭掉。一根烟挂在他嘴唇上来回摇晃,根本没点着。
深夜无人的街头,纹身、光头、脖子上还戴一根大金链子,这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再仔细看,不就是仁侠会会长的几个保镖之一吗!
光头大汉很警惕,目光充满敌意,像在提防着什么。事实上,南晓刚从街角冒出来,光头大汉立刻就盯紧了。他视线紧紧跟随南晓,拨弄打火机也越来越频繁。
看这大汉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怂样,南晓不觉思索:难道巷子里出了什么事吗?逃窜中还敢搞事,该说是胆大呢,还是说傻呢。
光头大汉只是个负责望风的小弟。此时此刻,仁侠会老大正带着其他几个小弟,把刚才那个倒霉的女孩堵在黑巷深处。
路灯都没有的黑胡同,一户人家都没有,尽头是一堵绝对翻不过去的高墙。柔弱的妹子被堵在墙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真是绝望了。
“救,救命呀!”
“哈哈哈,你今天就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来救你滴!”
妹子头发纷乱,被几个大汉夹在中间,乒乓球一样推来推去。挣扎中,胸前的扣子绷掉了两颗,汹涌的事业线都露出来了一点点。她绝望地缩在墙边,眼泪花花,手足无措,无助地举起巴掌大的手提包挡在胸前,仿佛那样就能退散三个怪叔叔似的。
仁侠会会长站在她面前,得意洋洋。这家伙本来就肥胖中年,还戴着蛤蟆一样的黑框眼镜,头发油腻得不行,猥琐之气真如一股狼烟般窜起。
以为自己赢定了的时候,人难免就狂妄些。中年肥宅boss鼻孔朝天,非常哲学跟妹子探讨人生。“这世界上每秒钟都有几百万人倒霉。掉水里淹死、上吊死、跳楼死、死了还被塞到汽油桶里再灌上水泥……辣么多倒霉蛋,不比你惨啊?哭什么哭,被日了又不一定怀孕,哭个屁啊,”他踢了地上的空汽水罐一脚,“你不过是这些倒霉鬼的其中之一罢了,碰巧从这条街路过,碰巧街上没人,碰巧又遇到我们……八嘎!不许再哭了!”他大力一脚把空汽水罐踩扁,“给我闭嘴!”
女孩吓得一缩,哭声戛然而止。“你、你们要钱吗!要多少我都给!我可以给你们钱!”她哭着哀求,但显然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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