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我的恋爱张宝同201955
少男少女的心是很纯洁很真挚的。在汨罗江边的那次起誓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还是十分地郑重。从那以后,我们四人在一起就真地如同兄弟姐妹一样。只要林天明有书,我朝他借,他就必须要借给我。如果李秀英再来我家,我就会很真诚地对待她。而且,我们相互之间拿对方逗乐,把对方称为俩口子或是小情人,大家也不再忌讳,更不会翻脸。因为这些都是我们四人之间的秘密。
好像我和陈美云,林天明和李秀英已经天地注定要成为小俩口似的。所以,每次陈美云再见到我,脸上总是要飞起一片红云,红红的脸蛋上洋溢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欣喜。而我见到她时,也喜欢朝她耐人寻味地凝望一会,像是在欣赏她的欣喜和美丽。
可是,有一段时间,陈美云要去长沙参加全省中学生游泳比赛。她先是要去岳阳参加半个月的集训,然后,再去长沙参加比赛。听说她要去参加集训和比赛,我为她欢欣和高兴。可是,当她真地离开时,我就开始想她了。开始的三两天只是有点想,可是,过了一个星期后,那种思念就成了一种折磨,让我整天地痴痴发呆,寝食不安。
记得有一次,我想她想得耐不住了,就主动去了她家找她爸下棋。然后趁机把她的照片看了好一会。她的有张照片放得比较大一些,只有半身,但她的微笑非常地美妙,十分地清秀可爱。她妈见我在直直地看着女儿的照片,就对我说,“美云让我对你说,她要到月底才能回来。”现在是月初,到了月底至少要等二十来天。
这话道让我感到了不好意思,我马上离开了照片,开始跟她爸下棋。
那天下午,我躺家里吹着口琴,因为想念陈美云,心里有许多的惆怅和忧烦,就把调子吹得很凄婉哀伤。过了很长时间,李秀英来到了我家,见屋里灯也没有开,就把电灯拉着,坐在床边,对我说,“看你这样伤心难过的样子,是不是想念陈美云了?”
我说,“没有,她才离开几天嘛,我咋会想她?”
可李秀英说,“还不承认呢。自从陈美云走后,我就看你老是打不起精神。要是陈美云在,你保准不是这样子。”
为了转移话题,我对她说,“你以后不要在头发上别那个发卡。有人说你这样很俗气。”
她一听,神情一变,马上就问,“你听谁说的?”
我说,“你也别问那么清楚了,赶快把这发卡摘下来。”
她犹豫了一下,说,“可我觉得这发卡挺好看。”
我说,“林天明对你咋说的?”
她说,“这还是他上次去长沙给我买的。”
我说,“这只能说明他的欣赏能力太差了。”
听着我的话,她把别在耳边那个挺花俏的发卡摘了下来。
不一会,我妈回来了,见我躺在床上,身边坐着李秀英,马上就把脸板了起来,朝着我骂道,“你看你像什么样子,还有个规矩没有?”
我赶忙从床上下来。李秀英见我妈对她没好脸,就赶忙离开了。等李秀英走后,我妈朝我训斥起来,“你怎么跟李秀英呆在了一起?你没听家属们都是怎样在说她?一天到晚把自己打扮得怪里怪气,都不知道姓啥叫啥了。”
我说,“又不是我叫她来的,她要来咱家,我又不能说让她出去。再说人家打扮成啥样,跟咱家有啥关系?”
我妈还是气恼地说,“我怕你跟她在一起学不好。你没见她和林队长家的二儿子在一起走着说着,那种热乎劲就跟小俩口一样。”
我嫌我妈啰嗦,就说,“你不喜欢她,那我以后就不让她来咱家。至于人家跟林天明在一起咋样,你少跟着人家说闲话。”
第二天中午,林天明来我家找我一起去上学。我对他严肃地说,“你和李秀英以后尽量别在一起说话,家属们都说你们两人在一起热乎得跟小两口一样。”
林天明就问,“你听谁说的?”
我说,“我听我妈说的。”
林天明皱了皱眉,说,“这些老娘们整天吃饱撑的,就爱说别人的闲话。”
我说,“你又管不住人家说闲话,只能管管自己吧。”
没过多少天,陈美云从长沙回来了,取得了中学女子蛙泳第六名,还带回了一些苹果,给我们家送来了两个。那时,只有去长沙才能买到苹果,而且苹果特别地贵,要五角钱一斤。
我父母经常去长沙铁路医院看病,可从来没给我们买过苹果。我只见过别人吃苹果,自己却不知道苹果到底是啥味。所以,见到苹果就特别地稀罕。
因为天气热,苹果表皮已有些腐烂。我妈把那苹果的皮和烂的地方削掉,然后切成六片,分给我们五个孩子和她自己每人一片。这是我今生第一次吃苹果。苹果有点酸有点甜,非常地好吃。吃过一片,我们都眼巴巴地等着母亲再分另一个苹果。可是母亲却说,“这个苹果留到明天再吃。”
我想对母亲说,苹果留到明天会烂得更多,可是,我没敢说。
但是,那天傍晚,陈美云却让我小妹把我叫到了她家。她父母都不在家,她把一个很大的苹果切开,分给我和小妹一起吃。我小妹不舍吃,就拿去朝我弟弟显摆。结果,我弟弟就把小妹的苹果抢去了。小妹就哭着跑来向我告状。陈美云就哄我小妹别哭,又拿出一个苹果给了我小妹。
经过那次分离,我和陈美云的关系更加亲密了。我们每天都要见上一面,如果哪一天没见面,就会找个原因到对方家里,也要见上一面。
那天,我吃过晚饭,躺在床上吹笛子,吹完沿着社会主义大道奔前方,又吹扬鞭催马运粮忙。这时,我家门被推开了。我一见是陈美云进来了,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问她,“有事吧?”因为她平时不太来我们家,凡是来我们家都肯定是有事。
她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听你吹笛子吹得真好听,就跟从广播里播放的一样,想过来听听。”
我知道她不是在有意恭维,因为我也觉得自己吹得不错。我谦虚地说,“我要是能跟广播里吹得一样好,我就去文工团了。”
她说,“你是不想去文工团,如果你想去文工团,就一定能进文工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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