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哦呢点了点头，小声嘟哝道：“人家现在都能数到100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还问我这样的问题。”
叶大壮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的嘟哝声，只是自顾自地又问道：“那1到9的意思你明白吗？”
“嗯！我明白的。”哦呢再次点了点头，抬头偷偷看了看叶大壮，又连忙低下了头。她搞不懂哦哦怎么会连续问这种明知故问的问题。
“那1到9你都会写了吗？”
“嗯！我会写的！”哦呢第三次点了点头，虽然不明白叶大壮这么做的意思，但她脸上的神色却坚定了许多，心里的恐慌和害怕已经消散了很多。
叶大壮察觉到她的身子不再因为恐惧而微微抖动，神情也镇定了许多。他微微一笑，接着说：“氏族其他人从来没有学过1到9这几个数字，他们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你既会读、会写还明白它们的意思，那你教他们有什么不行的？”
哦呢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依然觉得自己做不到，小声抗议着说：“可是我……”
“没有什么可是的，就这么决定了！”
叶大壮略显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大声说：“哦呢，你要相信你自己，相信你一定能行的。这件事情并不复杂，你只要把你学会的东西教给大家就行，就像我教你的那样！”
“可是……”
“别再可是了，这是巫的命令，你必须这么做。”
“那好吧！”
哦呢低着头接受了这项任务，小心脏扑咚扑咚地跳个不停，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兔。
晚上的文化课如期举行。
叶大壮站在众人面前，伸手对着躲在一边的哦呢招了手。
“哦呢，过来！到我这儿来！”
听到他的呼喊，哦呢抱着一大把她自己做的小木棍，低着头小步跑了过来。
小脸红红的，连喘气都粗了不少，似乎很是紧张。
有族人漫不经心地伸出一条腿，恰好绊在她的脚背上。
“扑通！”
哦呢摔了一跤，小木棍洒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
哦呢一边点头道谦，一边蹲在地上拾取洒落的小木棍。
那族人似乎根本没有看到她一般，依然自顾自地烤肉、聊天、相互吹嘘自己今天砍了多少棵树。
好一会儿，哦呢才重新收拾好小木棍，满脸通红地站到叶大壮的身边。
她深深地低着头，两眼看着自己的脚指头，不敢向边上张望哪怕一眼。
“别紧张，这并不难，把你掌握的知识大声教给大家就行了。相信你自己，你能做到的！”叶大壮在她耳边低声鼓励了一句。
他站起身来拍了拍手，族人们已经熟悉了他这个动作，知道他有事情要说，渐渐安静了下来。
叶大壮伸手扶着哦呢的肩膀，大声说：“从今天晚上开始，教大家文化知识的事情将由哦呢来负责。以后哦呢就是大家的老师了，大家要好好跟她学习，尽快掌握她教给大家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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