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玩笑了,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把这一招的技巧传授给任何人的。”夏小龙挥了挥手说道。
“我是不知道你有什么顾虑,让你不能把这一招教出来。”西斯·兰迪乌斯说道:“你放心,我多的不要,只学这一招。你既不需要把你的功夫理念和基本功教出来,也不需要把你的所有功夫教出来。我只让你教这一招给一些人,你说行还是不行。”
“不行的。”夏小龙说道:“功夫是我的不假,但也是人教我的,传授我功夫的人最早的时候就告诉过我。这不是那些‘有教无类’的普通学识,这是一门取人性命,以杀伤对方为目的的技艺。要掌握这样危险的技艺,首先需要的就是‘德行’的约束,功夫在这世界上渐渐式微,不得不说,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些对人德行的约束。”
“既然因为德行的要求,导致你的功夫在世界上渐渐式微,那就应该废掉对德行的要求,才能让这门了不起的技艺得以传承下去啊!”西斯·兰迪乌斯终究是个敏锐的倾听者,他从夏小龙的话中第一个捕捉到的点,并非是关于夏小龙的功夫传承的要求。而是夏小龙在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对于功夫的式微,所表露出的无限悲伤的语气。虽然夏小龙的表情并没有变化,但是那种难以掩饰的语气,却是那样的真实。
所以,他飞快地抓住了这个窍要,试图以此说服夏小龙。
“不可能的,正因为是了不起的东西,所以更需要德行和侠义来约束它。我只是传承者和坚守者,你们的事情,我不想涉及。”夏小龙却根本不为所动:“如果能用这门技艺好好地活下去,我当然愿意。可若让我为了功名利禄把我之所学当作一件商品,我做不到,我相信传授我这些的人,也不可能原谅。”
其实夏小龙都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又哪有什么限制了呢?整个夏家只有他一个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自然门规、德行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顽固地坚持着这些是为了什么,只是单纯地认为,这样是对的。而既然是对的,他就应该坚持下去。
“好吧,我也不勉强你了。”西斯·兰迪乌斯显然很擅长谈判的艺术,他并没有急于求成的提高价码或者逼迫夏小龙答应,而是直接选择了暂时避过这个问题:“你先去吧,之后有什么事情,我会再找你的。”
西斯·兰迪乌斯很清楚,夏小龙是个什么样的人。从第一次见到夏小龙,再到平日里夏小龙锻炼时候的拜访,一直到今日的斗兽场上,夏小龙放过了坦格力一命。敏锐的西斯·兰迪乌斯自然已经发现了,夏小龙在性格上与这个世界的人有着多多少少的不同。
夏小龙首先给人的印象,就是一副惫赖的样子,对这世界的一切,都一副看淡看清的样子。这样子的表现方式,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这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事实也确实如此,夏小龙一直以来都没有在太多事情上有过要求和欲望,自然也没有什么难说话的表现。但是相对的,夏小龙的内心却相当的顽固和执拗,他坚持的事情,根本没人能够改变。西斯·兰迪乌斯也好,或者是现在名义上作为夏小龙主人的迈克尔·冯斯、炫金大公,都没能左右夏小龙的行为。这种性格说好听点,是固执、坚定,说难听点就是软硬不吃、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正因为看透了这一点,所以西斯·兰迪乌斯很果断地放夏小龙离开了。只不过,放夏小龙离开是真,却绝对没有放弃他向夏小龙提出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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