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才在书房里,我们说的,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洪荒依旧习惯性地顿了顿,然后更加冷漠地道:“但是我也不会跟国主说。”
“为什么!”这次乘风也发问了。
洪荒伸手抓了一把树上的叶子,咬牙切齿道:“俸禄还不够我买鸽子的钱。”
“……宫里不是给你们标配了三只信鸽的吗?”
不过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看见了,破浪望着没有一只鸟飞过的夜空,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洪荒一脸的欲哭无泪,“全被你们小祖宗打下来吃了,我自己前后还添了六只鸽子。”
一只鸽子就是他半个月的俸禄,整整三个月的俸禄啊,他说什么都不会再去买鸽子了,买了也是给筎果添菜的下场。
不干了不干了,拿俸禄混混日子算了。
晓日初生,尚未消散的云气笼罩在空中,遮住了大半的日头,淡淡的红日照进院中,枫叶树旁的厨房烟囱冒出漠漠轻烟。
牧遥端着餐盘从里头走了出来,一路走过回廊都没遇上什么人。
她站在半开的房门旁,对着屋里头探头,“奇怪,怎么还没动静?”
“你在看什么有趣的?”
身后冷不丁传来少女的声音,牧遥被吓了一跳。
她迅速转过身来,视线落在了筎果娇俏可人的小脸上,见她在笑,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我怕你还没起来,担心这个时候端进屋里,会吵醒你。”
筎果一手拿着一个小小的蒸笼,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是咬了一半的虾饺。
“我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没睡着,索性早点起来去城东酒楼吃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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