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主府走出来,四族的人、各封臣使者全都是黑着脸,谈好的买卖被这么一搅直接黄了,这搁谁都不能心平气和。
“诸位慢走,我有话要说!”陈管事特地来送。
狄族使者说道:“陈管事请留步!回去还请提醒四公子一句,莫忘了大公子的前车之鉴。我们等四公子回心转意。走。”说完气汹汹离去。
“这,这,这是从何谈起呢!”陈管事脸都苦了,他哪里敢转达?果不出他所料,刚回府就看见下人们被路沙又打又骂:“你什么你,都给本公子滚,滚得远远的。叫你滚没听见啊,还进来作甚?”
“公子,是我。”陈管事走进来,让下人们都退去,叹道,“四公子,您这又是何必呢?”这一地的碎瓷片,牧疆又得心疼了。
不料路沙还是一脸没心没肺,笑道:“我就是要恶心他们。”
“四公子,牧城主求见。”
“让他进来哦,这房间不能住人了。”
路沙刚说完,牧疆走进来,担心无比地道:“四公子,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小臣可吃不住了。”
“儆猴,焉能不杀鸡?”
“您这样也太冒险了!万一他们撕破脸动手怎么办?到时候属下真怕,保护不了四公子您呐!”牧疆摇头说道。这次四大家族前来也都带了各自的兵马,加起来也不是一个小数字。
路沙笑道:“老牧,别保护我啦,保护保护咱们的白鹭吧。你知道我这几天看见了什么吗?”
“再不出十年,白鹭城君不君,臣不臣!领主彻底成了一个傀儡,封臣之间互相厮杀,征战不休,这样的情况是你所乐见?你们老羊城四战之地,将第一个会被吃掉。即便是这么漂亮的房子,也要被一把火烧成灰呀。”
陈管事看怪物一样看着路路沙:“四公子,您……怎么突然……”
“怎么了,不像我这种人说的话?我应该说,好极啦,去他妈的吧,快活啊,管他娘,谁让老子不爽老子让他一辈子不爽!”路沙大笑起来,“我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只是没有这个条件了。白鹭城一破,我这个四公子难道还能苟活吗?哈哈哈哈……”
牧疆双手动容,路沙所说何尝不是他这些年日夜所想,如履薄冰亦难心安。两界通商不过只是一个缩影,四族日益膨胀的实力才是白鹭城的心头大患。百年前白鹭领主执剑裂土,分封功臣百人,眼下所剩不过十几而已。
“你们别以为我只会混吃等死,我心底也有一口气,我也看不惯这世道,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路沙声音也跟着严肃起来,“我父亲老了,他不敢得罪他们,是啊,他只有十年好活了,却不为我们这些子孙想想。”
听到路沙对他父亲路天鹰也是这般直言不讳,陈管事不由得面流冷汗:“那您刚才那一番,并不是真的要黑钱?”
“若是这些钱都是我白鹭城的,我何必要黑?”
“属下誓守祖训,守护白鹭一家,至死方休。”牧疆右拳捶心,半跪说道,“四公子,若是领主知晓您的成长一定会非常欣慰。”
“不,他会杀了我,再杀了你。”路沙叹道,“老羊城的牧疆城主,我相信您的誓言,就像当年您的祖先辅佐我的先祖一样。
牧疆摇头,愧疚地道:“当年我们老羊城乃是所有封臣中实力最强大的一个,没想到现在却沦落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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