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光担心曾禹不认识路,他带着曾禹和朱文两人来到鸿都门前的街道上,告诉他们这里就是当今皇帝张榜卖官的地方。曾禹让张福光去办自己的事情,他则带着朱文来到了鸿都门外。
他们来到这里时,和预料中的差不多,人并不是特别。虽然这些人既有风流倜傥的贵家公子,也有头发花白的老翁,但可以从所有人的穿着可以看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有钱人。此时这些人正三三两两的聚在鸿都门外的红墙之下,也许是在商量各自打算买什么官职。
这些人也看到了曾禹和朱文两人,不过并没有当一回事。这些人虽然觉得曾禹的气质强于常人,但是既然来到这里,加上曾禹的穿着普通以及护卫只有朱文一人,觉得这肯定是某个小家族想做把当官的瘾。
曾禹也不以为意,俗话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不过他看到这些人簇拥在红墙之下是看什么东西,有些好奇,于是也走上去观看。待走到近前,只见鸿都门的一面红墙上正贴着长长的告示,其上赫然是朝廷个官位的价格。
原来灵帝卖官鬻爵已经有了好几年,如果把这个当成商品,那么现在这已经是被独家垄断的一个产业,而且产业的模式正越来越完善。灵帝让人每月将可以买卖的官职以及相关的价格明码标价,并且公示出来,今天正是本月公布的第二天,所以一些有意捐官的人都会在这几天来查看了解。
曾禹不禁有些瞠目结舌,他虽然在前世听说过灵帝张榜卖官的事,但此时身处其中还是感到非常震撼。纵观华夏历史,哪怕他了解的更长的历史中,能卖官卖的如此光明正大的恐怕只有这桓灵二帝了。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也像其他人一样抬着头在告示上搜索起来。曾禹要找的是安平县令,县令在所有官职中算是比较小的,告示是按官阶高低排列,他从后面开始看,终于在偏后面的地方找到了县令的职位。
曾禹眼睛一亮,连忙看后面的价格,不过这个告示上没有写具体哪里的县令,只标注了某某州县令一职的价格最高和最低价,其中交州之类的偏远地区,县令一职最高不过五百金,而司隶、冀州、兖州等大汉腹地的县令,最高甚至要一千二百金。
“并州县令,定价最低六百金,最高一千金。”,看到这条信息,曾禹心里也有点激动。之前张纳山告诉他县令的标价是八百金,现在想来当初他说的应该就是安平县令的价格。不过张纳山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他以前也特意过来打听过,曾禹此时心里泛起了疑惑。
曾禹四下里看了看,看到一个年轻的太监正站在门口。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朝那个太监走了过去。
“这位公公,在下想捐一个本地的县令,看到榜单上的只有本州的报价范围,不知可否透露具体的价格?”,陈楚不卑不亢地问道。
在这里不得不说,灵帝虽然做皇帝荒唐,但却非常善于经营,至少在鸿都门外负责接待的这些个太监对客户的态度是非常好的。
年轻太监一脸和善地看着陈楚,点了点头道:“这位公子请问。”
“是这样的,我想捐一个本县的县令,不知道要如何做,具体需要多少金?”
年轻太监笑着说道,“公子可是已经决定了?”
“当然!”曾禹肯定的点点头说道。
年轻太监对侍立在一旁的另一位小太监说道:“你带这位公子进去办理手续”。
“公子,请随我来。”
少年太监朝曾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领着曾禹走进了鸿都门。一进鸿都门,两人都相互无言,静静地沿着一条幽静小径来到一座殿堂。
少年太监引领曾禹来到门口便停了下来,“公子请自进去,小的告退了。”随即少年太监便离开了。
曾禹推开殿门,见到里面大店中央放着一张书桌,书桌后面还坐着三个上了年纪的太监。
三位太监明显以中间那人为首,他看到曾禹进来,开口向他问道:“可是决定捐官为我圣上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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