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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浴袍敞开火热的皮肤紧贴过来一双深黑眼瞳烧出了微微的红还故意在问小羊羔,做不做。

小羊羔被撩到不能呼吸,乖乖抱住他就差摇晃起屁股后面雪白毛绒的短尾巴。

她弯着眼,果断回答“做!”

顾承炎早不能等了,恨不得把羊毛都给她拔光,赶紧把属于他的礼物彻底露出来。

等动了真格时,秦幼音又喘着抵住他的肩,眸光朦胧地嗫嚅“哥……今天能不能……不用那个了?”

顾承炎怔了一瞬低低问“想要孩子?”

秦幼音脸很红,咬着唇点头在他滚动的喉结上吻了一下,难为情和甜蜜交杂,小声说“我想跟哥哥生小孩儿。”

以前也想,但毕竟大学还没毕业,虽然家里人都在催,还是觉得早了些。

现在不一样了她真的变成大人,不再是个学生可以孕育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姓顾身体里流着小炎哥的血,长得也会像他。

她想有他的孩子,就仿佛跟小炎哥之间生出了最紧密的根,彼此死死缠在一起,这辈子再也不能被谁分开。

爱欲膨胀的时刻,这句话对男人的杀伤力简直是核弹级别。

纵使这样,顾承炎还是轻掐着她汗湿的下巴问“真的要?”

秦幼音埋在他胸口,用力点着脑袋。

“怀孕不好玩,要受很多罪,生孩子非常疼,我舍不得。”

秦幼音蹭蹭他“哥,我愿意,我不怕。”

顾承炎把她捞起来抱紧。

他知道,音音太苦了,从小亲缘淡薄,在亲情上体会过的温暖微乎其微,如果她需要一个血浓于水的亲人,那这个人,他来给。

但他最多能接受这个孩子分走音音一点点爱,如果想抢走他的第一,那绝对不行。

顾承炎抚着她的脊背,咬牙问“……等有了孩子,你最爱谁。”

秦幼音诧异睁大眼,发觉他竟然不是在开玩笑,是认真甚至严肃地在等待一个答案。

她又气又笑,重重咬他一口“你说呢?”

“我说不算,你说。”

秦幼音盯着他,又觉得眼眶有些湿,心里酸软饱胀到极点,一字字说“最爱顾承炎,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家里多了谁,秦幼音都最爱顾承炎。”

整个晚上,小羊羔为她这句表白付出了代价。

到后半夜她嗓子喊哑,腰腿都软成棉花,身体里的水流到像是要融化掉,他还不肯放过,一边掠夺着,一边含住她的耳垂哄,嗓子里揉着砂砾“乖,多坚持一会儿,宝宝才能怀小孩儿。”

秦幼音就这么被不要脸的顾承炎给哄骗了整整三个月,每月快到日子时,她都有了新的乐趣,试纸偷着买了一抽屉,大早上的悄悄爬起来关着门试,想某一天能给他惊喜。

但试来试去还是空白。

不知不觉又三个月过去。

算下来半年了,秦幼音也没急,照常甜甜蜜蜜腻着老公,兢兢业业在国家队工作,小日子过得幸福滋润。

但等到超过九个月,秦幼音还是能没盼来她的崽时,忧虑像是一下子找了上来,她开始不安,把这件事摆在越来越重要的位置。

第十个月,眼看着生理期的日子马上又要到了,如果怀孕,试纸早该有颜色。

秦幼音平常都表现得满不在乎,该做什么做什么,半点负面情绪也不想叫小炎哥看出来,实际却低落得夜夜睡不好。

生理期前一天时,秦幼音鼓起这个月最后的希望,翻出试纸拆开盒子,还没等用,突然觉得小腹里狠狠一搅,有些湿润随之涌出。

她脸色白了些。

……果然是姨妈提前来了。

秦幼音在卫生间待了很久,直到顾承炎喊了几声没听到回应,担心地来敲门“宝宝?”

她这才抬起头,慢吞吞拧开门,径直挤进他的怀抱里,哑声说“哥,我来大姨妈了,肚子疼。”

顾承炎忙把她抱起来“那还光着脚!”

音音生理期的反应一直很大,手脚冰冷,全身没力气,肚子疼得厉害,严重时候还会病一场。

顾承炎早已训练有素,把她送到床上放好,翻出毛袜子给她套上,两个暖宝宝分别充了电,一个垫腰下,一个盖在小腹上,再把被子裹紧。

他在她泛白的唇上吻了吻,给她把被角掖好“我现在去煮粥,放点红糖,等吃完了再睡,这两天不许去队里了,我跟教练请假。”

秦幼音不看他,低着眸,半晌后说“哥,我想……还是去医再检查一下。”

她半张脸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红通通的眼睛,难过望向他“马上一年了,我怎么还没怀孕啊。”

顾承炎心一揪,被她的眼神搅得胸口酸疼,他也上了床,把她搂住一下下轻拍。

他从不提,但不代表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她多少次偷偷的辗转反侧,藏了多少试纸不让他看见,默默收藏一大堆孕期和育儿的知识,又一个个删掉。

还有一次,她以为他睡了,自己躺去沙发上晃荡着腿,抚着小肚子天真又开心地自言自语“我跟哥哥的崽这个月该来啦”

她是真的全心全意在盼着跟他有孩子。

顾承炎心疼得受不了,哄着她说“还不到一年,急什么,咱们每年体检,身体都健康,你要是实在不放心,那哥就陪你再去检查,不许瞎想了。”

周末正好赶上赵雪岚来北京看小两口,明显瞧出音音这次状态不对,蔫蔫的,小模样可怜得不行。

赵雪岚当着儿子的面没多问,过后把音音单独拉走,温柔耐心地逗着引导着,让她把心里藏的那点事都给倒了出来。

然而赵雪岚关注的点跟秦幼音完全不同。

“痛经这么厉害,以前咋都不跟妈说?”赵雪岚攥紧小月季的手,“要不要孩子那都是次要的,但你肚子疼必须得找个好大夫看看,明天就去,有的科室男生不让进,妈陪着你。”

结果小两口把西医能检查的项目全做了一遍,血也抽了几管,显示都正常,没看出个所以然。

最后妇科的主治医师推推眼镜“器官和功能没问题的,要不再去看看中医?”

秦幼音怔了怔。

她本身就是中医,但始终钻研在骨伤里,对其他方向涉猎很少,只知道自己怕冷,会痛经,平时不影响生活,也从没真正在意过。

被这样一提,她马上联系了通过国家队认识的老专家,被老公和婆婆一左一右护着,忐忑地去号了脉。

专家说得直白“体寒这么严重,还想怀孕?以前是不是冻伤过?”

秦幼音懂,专家说的冻伤,不是西医里单纯的皮肤伤害,是伤了内里。

她眨了眨眼,一时没有说话。

顾承炎握着她肩膀的手在收紧。

秦幼音手蜷缩,抿住唇。

哥哥看过那些日记本,他知道的,她初中时,南方冬天湿冷最严重的时段,梁彤领着很多人把她浸在小河里,手脚绑着,将近一天,她缓了一个星期,身体还会打冷颤。

从那以后,她就怕冷怕得厉害。

但却没想到,会影响到今天,让她连给哥哥生孩子都做不到。

专家开了方子“你这个情况得慢慢调理,也不能说完全没可能,不过希望不”

顾承炎冷声截断“可以了。”

他俯身把媳妇儿托起来,抱着走出医院。

外面阳光刺眼,秦幼音笑了笑,轻声说“哥,我没事,你放我下来吧。”

顾承炎不撒手“宝宝折腾大半天多累,走路太辛苦了,哥得抱着你。”

“我又不是小孩儿”

“是,”顾承炎凝视她说,“音音永远是咱家唯一的小孩儿。”

秦幼音盯着他看了半天,眼泪忽然涌出来。

顾承炎抚住她的后颈摩挲,她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里,肩膀缩着,身子无声抽成一团。

回家路上,赵雪岚拐去超市买了两大袋蔬果禽肉,到家二话不说开始下厨,做了满桌子的菜,等搞定了,她洗干净手去捏秦幼音的脸“来,吃饭。”

秦幼音喃喃“妈……”

赵雪岚向来有啥说啥,何况有些事越避讳越难受“音音,生孩子不是女人的必修课,你跟二火感情深,过得甜蜜,别的最多只能算个锦上添花。”

“再说孩子有啥好的,妈当年怀孕时候吐得要死不活,那死小子还成天踹我,好不容易生下来,长大了又惹我生气,我有那功夫要是做做美容喝喝茶,现在还是一枝花,活得不要太爽。”

“而且咱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我也最烦传宗接代那一套,孩子这玩意,有就要,没有就拉倒,一点都犯不着让你伤心。”

“我唯一一个要求,就是你得把身体调理好,不能再继续痛经,健健康康在咱家当一辈子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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