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吧。”闫寸道:“服丧期间,喝酒可是不孝,送酒自然是失礼。”
“可有些时候,人要喝点酒才容易吐出真话的。”吴关道:“这样吧,先买上,这酒送还是不送,我会见机行事。”
“好。”
闫寸找到酒铺,买了两翁好酒,并对吴关解释道:“送礼通常讲究个成双成对,葬礼又是大事,不似朋友日常饮酒,不可单送一坛。”
吴关好学,他便愿意多教一些。
“记住了。”吴关点头,“买全了,咱们回?”
吴关怕坊门关了,回不去县衙,他好不容易有了个正式的住处,可不想头一天就错过。
闫寸看了一眼天色,道:“再去个地方吧。”
吴关只道了一句“好”,并不多问。
闫寸带着他来到了西市东南角的鱼行。
“穷奇的落脚之处?我记得你审问老爹时提过。”吴关道。
“是。我来看看这里的封固情况。”
重要的案发现场通常会有兵卒值守保护。鱼行前后门及密道出口,各有两名皂吏把守。
见到闫寸,前门的皂吏忙上前打招呼。
“县尉放心,兄弟们日夜盯着呢,无人靠近。”
“案子已结了,这两天你们便可着手清理屋内的东西。”
“明白。”皂吏答应得十分干脆,他喜悦极了,因为每次清点现场,尤其这种主人被连锅端的现场,总能落下不少好处。
不说别的,屋内木杠中的鲜鱼已被他们弄了不少到县衙吏舍,一众皂吏、不良人狠狠打了牙祭,又被他们低价卖出一些,钱都进了私人口袋。
闫寸进屋时,木杠中的鱼已没剩几条了。
吴关伸手摸了摸木杠道:“这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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