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
苏世黎有些茫然。虽然张子令身体不好,可也不至于死得这么急。不看他,只盯着自己面前被褥上的绣花,问“其少爷对这些闲事,未必也太上心。”
张浊其不理会她的讥讽,一脸兴致盎然,对她说“不如你嫁给我吧。你今日点头,我们明日便成婚。说不好还能救张子令一命。”
苏世黎呆住“什么?”这两件事又有什么相关?
张浊其可不会为她解惑,自顾自地说“前番我去了一回都城,这下可好,哪怕我名声已经坏成这样,说亲的人都还追到省城来了。你怕也知道,杜长安的干爸爸在宫里,是得脸的人。我家地位特殊,不敢随便娶亲,何况是高门贵女。可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人还求到宫里去了。陛下到是没有说什么。可杜家害怕,即不敢强行推辞,又不愿意叫陛下多心。便想,索性给我娶门亲事。”他嘴里的杜长安大概就是杜先生,因为恨,提起自己父亲,也是直呼其名。
见苏世黎不说话,问“怎么了?我们不是刚好吗,你一个人人破落户,我一个阉人之后。”
苏世黎问他“张宝千是不是得了你父亲的示意,才到处害你?”
张浊其笑一笑“我就说,你不是个蠢笨的人。”
苏世黎回想起来她去杜家遇到的事。也怪道杜先生会这样处置。这结果本来就是他想要的。
“你觉得与我做夫妻怎么样?你这样的人,在张家也呆不了。”张浊其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叫人也看不明白他是真心,还是说笑。
苏世黎说“我是怎么样的人?”
张浊其脸上不以为然,只说了一句“你嘛,志不在内宅。”他抬眸看向苏世黎“杜家是没人会管你的。杜老爷生怕家里不够丢人,不够乱呢。可你进张家却不同,他们家要脸。张子令一死,你也就是个活寡妇。更添忌讳。”
张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规矩多到压死人,别说做生意,她就是想伸直了背吸口新鲜空气都不容易。
苏世黎深深吸了口气,问他“难道我不嫁他,他就不用死?却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
张浊其仰头长长地叹气“谁知道呢。我只是这么一想罢了。”摆摆手不肯再说这个“机会没有两次,你认真想想其中的利害干系再跟我说。”拿了大衣和帽子,转头便出去了。
白楼外头等着他的随从,给他把马牵来。
张浊其骑马走了几步,突然问随从“你相信,这世上有人能重生吗?”
随从不懂了:“少爷,什么叫重生?”
张浊其说:“回到过去,成为别的人。”吧?
随从抓抓脑袋,说:“这不是乡野怪谈才有的故事?少爷也信这个呀?这要是真的,如此宝物,早就到陛下手里了。”
张浊其笑“你怎么知道陛下不知道?”
也不理随从,骑着马慢悠悠地向前走,走到巷子口停下,策马回望,白楼在巷中到有些显眼,与旁边的建筑相比显得格外不同寻常。
他眯了眯眼:“以前苏家的人进宫去,给肖娘娘算过命。娘娘当时醉心于奇闻异事,听说过阴阳佩,正好在他腰上看见了。深以为这个东西有使人重生的功效。便想要献给皇帝,想与一道重生到普通人家,做一对寻常的恩爱夫妻。可惜,她死得早。后来陛下也过身了,身后无子,皇位传给了皇弟三州王,三州王死后身后竟然没有留个儿子,先皇帝那时候还只是长公主,凭着外家倾天权势,才登上了皇位。做了皇帝之后,又恨外家太过独权,花了几十年,才把自己外家从朝上清干净,又不愿意把孩子传给皇夫子嗣,恐他家独大,这才把皇位传给了宝山公主,才有了当今的陛下。你说她心里怎么能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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