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找了个妈妈,等下你跟我去接人。”这天天气正好,打扮一新的林勇强吃过早餐,便对着林诉语吩咐起来,“等下见了面要记得喊人,听见了没有?”
林诉语快速地咽下口中的热粥,含糊应道:“哦。”
林勇强听见她的应答才继续说道:“你妈妈身体不好,每天都要吃药,不过医生说只要再坚持吃半年的药就可以痊愈,你以后要负责照顾好她。”
林诉语闷头灌下最后一口粥,声音闷闷不乐:“噢。”又多了一个要伺候的祖宗。
坐在新买的三轮车上,林勇强开车开得飞快,仿佛要把车子开出火箭的速度一般。
三轮车上两边位置各安了一条长凳,林诉语戴着一个深蓝色的鸭舌帽,坐在左边的长凳上,屁股贴在车子一角,一手用力按着帽檐,一手紧紧地抓着铁制的车架,在猛烈的寒风中,一路不错眼地观察着路边的景色。
她要努力把经过的路段都记忆下来,免得出现什么意外情况才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
她到现在依然对林勇强抱有深深的戒备,在出门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因为不喊后妈作“妈妈”等各种原因被殴打甚至被抛下的准备。
是的,这几天她经过深思熟虑,已经决定好了以后对待后妈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总的来说,最重要的是随机应变,只把对方当做老板看待。
虽然听林勇强话里的意思,后妈是个脾气非常好的女人,但她也不敢轻易相信,谁知道林勇强是不是为了自己的面子胡乱吹嘘,更何况知人知面不知心。
为了自己的生存考虑,必要的时候她可以尽量妥协退让,但该有的原则和底线她也会坚决遵守。
在她心里,母亲的位置永远留给前世的妈妈,这是不可更改的,这个称呼对着后妈她根本不可能叫得出口。
青山翠衣,绿树红花,田地沟渠,沿路的风景不变的是浓浓的绿意。
三轮车沿着县城郊边一条马路直直向前,隔一大段距离才遇上一个的村庄,均是人烟稀少,寂寞冷清。
行驶了大概十几分钟,三轮车便停了下来。
“到地方了,下来跟我去搬东西。”
听了林勇强的话,林诉语站起身好奇地往四周望了望,才抓着车架借力,轻盈地跳下三轮车。
后妈住在哪里?这附近除了山就是公路,哪里来的住宅?
听说后妈离过婚,她跟前夫离了婚后是不是回娘家住呢?如果她跟弟弟和父母住一块,那么一大家子应该是在村里居住才对,眼前静谧阴森的环境哪里像是有村庄坐落于此?
“还不快跟上!”
前方传来林勇强呵斥的声音,林诉语忙按下内心翻涌的疑问,急急追上他的脚步。
两人沿着公路左边一条密草覆盖让人不易察觉的山道往山上爬行,林诉语将两边袖子拉长,盖住自己的手裸露出来的肌肤,又把帽子往下一扯,挡住自己的小脸,一不留神就发现林勇强不见了。
幸好山路只有一条,她径直往前走了一段,便走到了路的尽头。
这是一间简陋至极的小木屋,全部用粗糙的木板搭建而成。
林诉语鼓起勇气踏入黑暗笼罩的木屋,发现整个屋子内部的光源来自一张矮木凳上摆着的一个老式的煤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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