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打扰母亲,进到屋里后,找到一把割草的镰刀,背在身后,与母亲打了声照顾便向村外走去。
他知道百叶草在村口东边就有,正好顺路。割了一把百叶草后,小心翼翼的收到怀中,往河婆婆所说的地方走去,只是等他到达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一男子在坟前静坐。此人长发飘逸至极,深邃的眼神中带着沧桑,身旁的草地上还放着一壶清酒。微微开着口,不知在诉说些什么。
听到安图生到来的动静,男子抬起深邃的眸子望向他,用浑厚的嗓音开口问道:“小子,你来这里干嘛?”
这个人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太友好,让安图生有些发怵,但还是鼓起勇气笑着回道:“婆婆叫我来给这座坟放一束百叶草。”
“哦?你口中的婆婆是何人?”
虽然母亲一直教导他与人为善,可没教过他遇到这种陌生而略带危险的男子该如何应对。让他很是为难,不过母亲教过他,不要去说谎,因为说一个谎话需要无数个谎话去圆,所以他还是诚恳的对男子说道:“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只是村里的人都叫她河婆婆。”
男子略微沉思了一会,摸了把满是胡茬的嘴角,似乎对河婆婆产生了一些兴趣,随后用不容置疑的声音对安图生说:“把百叶草放下之后你就走吧。”
正纠结着不知怎么办的安图生如临大赦,赶紧将百叶草放在坟头,还顺便对着坟头拜了拜。虽然此人和他没什么关系,但是既然河婆婆叫他来此,那定然是与这逝去之人有什么渊源。母亲说过,万物皆小,逝者为大,要懂得尊重人,也要懂得尊重逝者。
看着安图生仓促的动作在男子眼中显的如此颇为有趣,他对这个少年也产生了一些兴趣,毕竟能被那个老婆子看中的人,想必有他的闪亮之处吧。
回去的路上比来时快了许多,一是因为轻车熟路,二是安徒生觉得与那男子待在一起让他很不舒服。
只是临到村口之时,一个浑身沾满鲜血的人出现在他眼前,他的衣衫破破烂烂的,身上也有着数道狰狞的疤痕。这让从没见过如此场景的安图生心中一惊。
但是,看着如此惨状之人就倒在这里不知生死,这不是他的性格。赶紧将手中的镰刀丢到一旁,手指放到鼻尖试了试,发现此人还有气息!只是他的状况不容再拖,赶紧将这男子托起,一点一点的拽着他往村中走去。
正巧前面来了一大汉,肩上还抗着一把镢头,吹的小哨子悠悠向这边走来。看到他的一瞬间,安图生赶紧大叫道:“王叔,快来帮帮我。”
被叫作王叔之人瞧见安图生瘦小的肩膀上还有一个身受重伤的人,没多问,赶紧走到安图生边上,一把接过受伤的男子,抗在了厚实的肩膀之上,向着安图生的家中一路小跑去。
“啊?!”
沈梅蓝一转身便看见安图生和隔壁的王哥一起急匆匆的过来,手里还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赶紧上前接应。简单的给他包扎起来后,沈梅蓝才缓过心神,疑惑的问道:“生儿,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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