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看了会最新款式的衣服,也试穿了几件,有一件露了大面积后背的外套,王桃劝梁爽买下来,梁爽坚决不干,说桃子你就害我吧,这穿出去还不要了我的命。
后来一件没买成,不是不合身,就是嫌太贵,于是只好去买桃。
实不相瞒,众多水果中,王桃最爱吃桃,这或许和自己的名子有关系吧。梁爽信守承诺,在水蜜桃的摊子前转悠了半天,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只买了一斤。
在王桃再三逼迫下,她又加买了半斤。
王桃说我见过抠门的,没见过你这么抠门的,跟王我哥真梁冰有一拼。
出了超市,便遇见了黄欢。后来她们叫他阿黄,但他不是一条狗,没人要揶揄他。
你见过街头讨钱的吗?
各种方式的都有。有装成残疾人的,还有很多假扮不同身份的。有死了爹娘的,有被人拐骗的,甚至迷了路找不着家的。非常煽情,不比电视里的职业演员演得差。他们都有潜力站到国际舞台上,拿下个奥斯卡金人。
黄欢的气质与众不同,王桃觉得他称得上标准的“街头艺人”。
他留着和刘欢一样长的头发,但他不是刘欢他有着和黄磊一样富有贵族气质的嗓音,但他不是黄磊。他在街上卖唱,款动丝弦,浅吟低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是一个浪迹天涯的游子。
王桃和梁爽扒开人群,看到他手抱吉他坐在路边自我陶醉地唱歌。
他的唱功如何,唱的内容是啥,王桃不知道,也不关心,但王桃知道他唱得很投入,很动听。
“快看,快看,歌星啊!”这是梁爽的第一反应。
“晕死,你见过落魄到如斯境地的歌星吗?”王桃懒得和她理论。
“太拉风了,”梁爽指着黄欢说,“他不是歌星,也是准歌星啊!很多歌手出名之前不也是和他一样四处卖唱吗?”
“有道理,”王桃笑着催她,“赶紧找他签名啊,以后他万一红了,再要签名就不容易了。现在近水楼台先得月,千万别错过啊。”
“那个,还是先观察一会再说吧,不玩笑。”梁爽脸上阴睛不定,犹豫不抉。
黄欢唱完一曲,停了下来,等待着好心人的“赏钱”。
他有着浓浓的眉毛,高高的鼻梁,眼神里的倔强和坚定代表了他的人生态度:玩世不恭,特立独行。
他盘坐在一张地图上,面前放了本曲谱,曲谱上零零散散躺着几张数额很小的纸币。有风吹来,掀起了纸币,他迅速压了块石子在纸币上。
第一眼,王桃就觉得这人很有魅力,歌声纯净,人也潇洒。
于是丢了十元钱下去,以示支持。
梁爽比王桃更加慧眼识人,或者说更加热血冲动,一张百元大钞毫不手软地甩了出去,引得路人一阵惊呼。
“出手这么大方!你疯啦还是傻啦!”王桃用力捅了捅她,让她清醒。
“你不懂的,”梁爽幽幽地说,“琴声响起的那一霎那,我觉得自己遇到了知音。”
因为一次平淡到习以为常的邂逅,王桃梁爽两位姑娘从此和一个名叫黄欢的流浪歌手结下了不解之缘。
王桃饶有兴趣地问:“帅哥,会唱老狼的歌吗?”
“你想听哪首?同桌的你?或者青春无悔?”黄欢眯缝着眼,样子特别酷。
“恋恋风尘吧。”王桃点歌。
“没问题,”黄欢转而问梁爽,“美女,你呢?是听港台的还是听内地的,听大众情歌还是校园民谣?随便说,没关系的,大不了我不会唱。”
“你唱什么对我来讲无所谓,我就是想听你的声音,我真心喜欢你的声音。”
梁爽变得乖巧起来,整个人软绵绵的,像浸泡在水中的橡皮泥,完全不似她平日的虎虎生风、干脆利落。
“谢谢你的赏识,在下一定全力以赴。”
“好啦,别啰嗦了,”王桃等不及了,催促道,“快点唱吧,唱得好的话,我请你喝啤酒吃大盘鸡,说到做到!”
黄汉浅浅一笑,娴熟地调试了几下弦,然后投入地唱起来:
那天黄昏
开始飘起了白雪
忧伤开满山岗
等青春散场
午夜的电影
写满古老的恋情
在黑暗中为年轻歌唱
走吧女孩
去看红色的朝霞
带上我的恋歌
你迎风吟唱
露水挂在发梢
结满透明的惆怅
是我一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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