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祁然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牵扯着浑身都疼,胸口有点闷,祁然咳了两声,又是一口血咳了出来。
祁然对此习以为常,淡定地擦了擦嘴角。
陈钧可就没这么淡定了:“兄弟你慢着点!”
知道自己身体是个什么情况,祁然下床,正了正脸色,向陈钧一拱手:“多谢兄台搭救之恩,在下陆修安,敢问尊姓大名。”
丝毫不提惊马一事。
“免贵姓陈,单名一个钧字。”陈钧回答。“陆兄,不知你的病情你可之情。”
祁然无所谓一笑:“老毛病,不足挂齿。”
陈钧肃然起敬:“我已请了大夫,陆兄好好看看,身体重要。”
祁然含笑道:“这是自然。”
看到一旁的赵辛承,祁然拉过来揉了揉他的脑袋:“刚刚摔倒有没有伤着?”
“没有。”小家伙红着脸,眨巴着眼睛有些好奇的盯着祁然:“哥哥你没事吧?你吐了好多血疼不疼?”
祁然笑了,可爱的孩子。
“你晚辈?”他看向陈钧。
“他叫赵辛承,寒苦出身,被绑架了,一起的还有其他的一些孩子,他趁乱逃了出来,现在过来求救的。”陈钧刻意加重了寒苦出身几个字。
想了想,他又抽着嘴角补充了一句:“他之所以拦我的马是因为他要找大侠去就他的弟弟妹妹们,他母亲说骑马的都是大侠……”
“哈哈哈哈!”祁然捂肚子发出一阵大笑。
这都什么神逻辑。
祁然强忍着停了下来,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那些孩子管不管?”
“管!这种事既然碰上了怎么可能不管?!”陈钧掷地有声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只是你……”
不管是为了那些孩子还是为了涨涨见识祁然都没有理由不去。
“我没有问题,只是跟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遇到敌人你出手就行了。”
“行!”
两人一拍即合。
“咚咚咚。”敲门声想起。
陈钧打开门,来人是店小二和一个老者。
老者蓄着胡子,一身灰布长衫,手提医药箱,身上还散发着隐隐的草药味。
“客官,这是咱们这儿最好的大夫,我给您请来了。”
“多谢小哥。”陈钧点点头,让他下去了,然后转向大夫,“还请先生跟我进去看看我的友人。”
“陈兄有心了。”祁然道谢,伸出手,并不抱什么希望。
无数杏林高手也治不好的病一个普通大夫能看出什么?最多开点补补身体的药吃着。
果然,看着大夫摇头叹气,祁然没有任何意外。
即使别人对这个老大夫评价极高,即使这已经是以周远山的能力可以找到的最近距离的最好的大夫,但是没用就是没用,不论怎样终归是无济于事。
“恕老朽无能为力。”大夫只说了一句话,没有收取任何出诊费用,就告辞离开。
“这老先生真是……”祁然笑着摇了摇头,看陈钧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解释道:“我出生之时大夫说我活不过周岁,周岁时说我活不过三年……可是我现在不是还活着好好的吗?”
陈钧愕然,早知道祁然身体病的严重,却不知道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
祁然无奈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指着上面的血迹:“行了,咱们还是好好准备一下明天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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