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皱了皱眉,他被这句冰冷的话愣住了,身后那美丽的女人鬼魅一笑,眨眼间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黑子心瞅着不对劲儿,吓得不敢回头,牙齿打着哆嗦:“三……三爷,还没完么?”
三爷没理他,沉默了半晌,看着凌天:“这婆娘你有印象么?”
凌天苦涩的摇摇头。
“妈的,你和他俩先回,老子得去弄点东西!”说完三爷一溜烟朝南走去。
黑子带牛犇一行人回到了王家大院,刚经历过惊心动魄,也没人吃得下去饭,索性就蹲在门口等着。
一小时后,三爷踩着人字拖懒洋洋的晃了过来,老远就听见“吧嗒吧嗒”的声音。
“天儿,过来给你瞅个宝贝。”三爷笑嘻嘻的招了招手,接着从背后摸出一个古朴的八卦镜,镜面呈古铜色,中央黑白镶嵌,上面密密麻麻用小篆体刻着方位和运势。
说实话,凌天是不懂这玩意。
他小心翼翼的接过镜子,认真的端详起来,镜面有几处细微裂痕,似乎还渗着血线,淡淡的腥气飘进鼻孔,像人血,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邪性。
“叔,这玩意儿从哪整的?”凌天疑惑道。
“哈哈!这宝贝来头可不小!”三叔操着破锣嗓门神秘的飞了飞眉毛:“来的时候我就发现,这鸟不拉屎的地儿竟然还有个古玩店,这玩意儿不是赝品,勉勉强强着还能用,于是我就花了这个价!”说完比出个五。
“五千?!”凌天惊呼。
“五十。”
少年断然苍老,额头三丝黑线,奶奶的,这就是所谓的来历非凡……
“嘿嘿,别急,还有呢,接着!”三爷说完又摸出一枚铜钱抛向空中。
凌天伸臂双指一掐:“这又啥玩意?”
“妈的,屁娃娃这都不知道。”三爷傲娇的抬头,冲着天空慢慢吐出一个烟圈:“经鉴定,它可是一枚非常普通的铜钱,市场上论斤卖的。”
“……”
凌天双手一握,发出咯吱的顿挫声,正要大骂。
“当啷当啷”拐角驶来一辆马车,停在了大院门口。
二姨奶身披白孝,疲惫的下了车,刚着地便一眼望见了三叔。
二姨奶心头一惊,赶忙踉跄上前:“三爷,我”
“嫂子!”三爷未等言语便立刻打断了她:“你莫着急,嫂子,你现在可是王家的龙骨,再不能有半点闪失,我知道你心里焦急害怕,放心,我李老三一定会尽力而为!”
二姨奶“噗嗤”一声痛哭流涕,眼看着又要下跪,三爷一把拉了起来:“嫂子,你若再如此,这活儿我不接了。”
二姨奶泪雨梨花,点了点头,红着双眼抽泣道:“三爷,呜呜,呜呜,好好的一个王家,究竟造了什么孽啊!”说罢痛心疾首的捶着胸口。
“嫂嫂莫慌,我知道你才从坟场回来,那女人死的活该,从第一眼起,我就知道她一身脏东西,只不过不说罢了,但你不同。如今王家成这般,论谁心里都不好受。但如果不把老爷救活,这些人岂不是白死了?”
“对!要救活老爷!”牛犇义愤填膺的附喝道。
“所以稍后我会给王振宇招魂,因为过了今晚,他就永远都醒不来了。”三爷冷冷的看了眼树林。
“招魂?”二姨奶有些诧异。
“没错。”凌天玩弄着铜钱淡淡的说道。
“三爷,为啥不能在医院招,那儿人多,一旦有啥事儿了还能相互照应。”牛犇提议道。
“医院?”三爷抬了抬眉毛:“医院是生死交接地,阴气太重,而且,有很多玩意儿每天在那儿进进出出的,徘徊不断,招魂会很容易受到干扰。
虽说医院有老百姓的气运加持,那些玩意儿不敢乱来,但王振宇的魂魄和身体早就断了联系,你保证自己能盯住每一个玩意,不让他们乱来么?所以,在鬼魂聚集之地招魂,无疑是羊入虎口,亏你这猪头想得出来!”
牛犇耷拉着脑袋,听得半懂非懂。
自己在太平间呆了那么久,怎么就没遇到一个鬼呢?他皱皱眉,小声问道:“三爷,你说那气运是啥意思?”
三爷踩灭烟头,解释道:“气运,又称之为天地间一种“势”,听起来有些玄乎,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运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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